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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迟看着鹿归晚强忍憋泪的模样,才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她是真的很在意这只狗。
“为什么?”
鹿归晚不解地看着许迟,没明白这个“为什么”问的是什么。
“你们只相处了一个月,为什么这么在意?”
许迟说着,伸出手揩去她眼角的泪水。
仔细想来,自己和鹿归晚认识也不过两个多月,倒是比一只狗多认识了些时日,那她会为自己流泪吗?
鹿归晚的眼里闪过一抹迷茫,在意吗?
“我不知道。”
鹿归晚摇摇头,她突然意识到,她对这样的自己也很陌生。
她是精怪,师父说过,精怪不懂人类的七情六欲,但是可以学会人类的七情六欲,那她这是学会了吗?
“雪白…我每天都会给它喂好吃的,会和它玩,它会舔我的手,会蹭我…”
鹿归晚试图用言语去解释这种心情的由来,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如果说它流落在外面了,它会受伤,会吃不好,会受凉,也有可能会被欺负…”
“这样就很糟糕了,太糟糕了。”
鹿归晚说着,眼泪又忍不住下来,她不想要看到这样的事发生,雪白应该快快乐乐的生活。
见她情绪越来越不好,许迟伸出手拍拍她的背,轻声说:“它会回来的。”
“会找到的。”
鹿归晚还是忍不住哭起来,用手捂着脸,有一瞬间,她不知道自己是为了雪白哭,还是为了自己哭。
她恍惚之间,好像明白了,她不像是精怪了,精怪这个身份在离自己而去。
“许迟。”
鹿归晚有些沙哑的喊着许迟的名字。
“嗯,我在。”
许迟垂下眼,开始有一些后悔了。
林漾经过跳高处,看到鹿归晚正在哭,许迟就在她的旁边,她大概知道鹿归晚为什么哭,可是看着许迟安慰她的模样,酸涩感又涌了上来。
“林漾,你在干嘛?老班找你呢。”同学见林漾突然停下,回过头叫她。
林漾回过神,跟上去。
脑子却冒出她查监控的时候,看到许迟也在学校的西边,而且雪白路过他时,他没有去拦住雪白。
那时候他的眼神,和平时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