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旋一惊,方睁开眼睛,黑色的人影便压了上来。
那人抓着她的发她按到自己唇上,辗转、撬开、探入、绞缠。她张开香润的小口着力承接,喉间却只能发出“唔唔”的闷哼。那双臂的箝制像钢筋铁骨般让人挣脱不开也不愿挣脱。她慢慢伸出手沿着宽阔结实的背脊摸上去,虎背蜂腰,每一片坚实的肌肉里都是即将爆炸的力量。
让人恐惧、却又一片让人兴奋的迷乱。
“湛霄……哥哥……”
身上的人不知不觉间移下来,丝质的小衣滑落胸下,掌下红若丹渥的樱珠刺目若血。
高门仕女素以平胸为美,堪堪隆起不盈一握便可,谁许她长成这样?!他低头咬着她,听着她娇弱难。耐的呻音,想她就在他身下这样疼死,或者,他在她身上就这样血涌奔腾而死!伸手按住她的腿,对准花开的艳户,泰山压顶般凌空而下,她不由自主地想躲,却只能由着他势如破竹般寸寸攻入……就是这样,利刃穿透她身体里的感觉!真是该死,真是该死,他怜她、护她,可至懵懂之年起,便夜夜梦见她被他压在身下尽情地蹂。躏征跶。
***
第二日,归旋自是不能再早起下厨,她想起昨夜的情形实在是……没法形容。所以到了日上三竿她还没起来。
唉,不知可人书卿她们都听见没有?到后来动静实在闹得太大,她好像还说了很多羞人的话。哼,不管了,她们要是敢笑话她,她就把她们配人,让她们也尝尝这颠。鸾。倒。凤的滋味!
唇角刚要勾起,便见房门开了,她赶紧闭上眼睛,胸口蹦蹦乱跳。只听那个熟悉沉匀的脚步声慢慢走进。
“阿旋。”他低唤。
她闭着眼睛没有做声。
那人也没做声,过了一会儿……竟转身欲走!
归旋连忙睁开眼睛跳下了床,“喂,你……啊!”她的腿猛然一软险些一下子跪倒在地,幸好那人转身扶住了她。
她头靠在他温暖宽阔的胸前,脸一红,低着头不说话。
湛霄低头看看,只见她身上只披了件不成样子的纱衣,雪腻的肌肤透出来,满身丽痕。
他顿了顿,声音平静地问:“是不是要把可人她们支开?”
她埋首“嗯”了一声。
他沉默了一会,伸手将她轻轻抱起放到了床上,然后转身出门。温柔却没有多余的温存。
过了片刻,湛霄进来,“她们都出去了,我抱你去洗漱。”
归旋忙道:“不用……我自己去。”
湛霄的唇角微不可见地勾了勾,说:“好。”
***
归旋寻了两件衣衫出房,只见院里的丫鬟嬷嬷们都不见了……真是欲盖弥彰。
其实大户人家的奴婢对这些事情斯通见惯,新婚头一夜,杜嬷嬷便专门交代书卿第二天要的伺候事宜,还特别备下了私密之处用的膏子。
不过上一世和这一世,这些事她都没有假手于人。这是她和湛霄之间最私密的事情,总不愿旁人窥见。
正想着,她已走到卧房西厢的洗漱间,推开房门,迎面是一扇云母雕花漆屏风,而一个修挺如竹的身影当屏而立站在眼前。
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不知所措地道:“湛霄哥哥,你、你……”
慕湛霄云淡风轻地微微一笑,“快进来吧,我替你放好了水。”
归旋的脸愈发红了,“哦……谢谢……知道了……”
瞧她这个样子,他不禁发起了逗弄之心,“知道了为何还不进来?莫非是在等我出去?”
归旋抬头见他眼中促狭的笑意,不禁一股子气也上来了,“不用,你就在屏风外面等着就是。”
慕湛霄一愣。
归旋挑了挑眉,“所谓床上夫妻、床下君子,想来少侯爷定然不会有非礼之举,侯爷说是不是?”
被将军的少侯爷默默无语。
归旋洋洋得意地走进去。
待进去了,她才一下子垮下脸来,自个这叫逞得什么能?慕湛霄就在一屏之外,她却在这褪尽衣衫洗浴……虽然已是夫妻,可这实在也太过分了,就连一代奸妃赵合德都不许汉成帝窥看自己洗澡呢。湛霄哥哥定然觉着自己没羞没燥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