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涟。”
名字虽然陌生,人罗真却再熟悉不过了,他就是出现在自己梦中的那个高大的背影,他也是是珑祭口中为之等待千年的哥哥。珑祭把自己当成了他,然而自己却并不是她。
苦涩之意一闪而归,罗真抬起头来不解的问道:“爸,他这么厉害为什么还是被封印了,难道蜀山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大战的结果,罗微瑕虽然还没说,胜负却早已明了,很简单,蜀山道统依旧流传了下来,而珑祭却把自己当成了夏涟的转世。
“天若有情天亦老,情字一说,谁能明了。”看着窗外一轮明月,罗微瑕摇了摇头,低声感慨一句,继续说道:“最后的大决战,哪怕是天底下绝大部分强者齐聚蜀山,却依旧不是夏涟的对手,虽然与远古时期相比,能力者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但是夏涟作为这一代灭法者,既有着上天赐予他的力量,同样通过后天的学习精通了风水与魔法,再加上那些甘为走狗的宿命者,他着实强大到不可战胜,被众人视为唯一的希望,轻尘,同样败在了夏涟的手中。”
“可惜,灭法者本该无情无欲,而夏涟不知为何,却七情六欲占了个全,与凡人并无什么区别,所以在与轻尘的最以后一击中,明眼的人都看的出来,他收手了,而收手的结果便是,他被一剑重伤,随后被其他人抓住破绽,蜂拥而上把他击倒在地,而那些宿命者,除了当时的珑祭以外,其他人都血战而亡,一代灭法者,终败于情之一字。
罗真默然不语,心中五味陈杂,从夏涟救了珑祭,面对挚爱之人无法下手不难看出,他并不是一个天生就是为了杀戮与净化而诞生的人形兵器,他同样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类,只可惜宿命是注定不可违背的,他一时心软放了轻尘一条命,而与他有着血海深仇的能力者,却并不会放过他。
“蜀山一战后,宿命者差不多全部死光,夏涟重伤无力反抗,蜀山虽胜,麾下弟子却死伤惨重,掌门人轻尘更是永避剑池,誓不出关,可以说即使是胜了,也是一场惨烈到了极点的胜利。”
“然而在处置夏涟一事上,却发生了重大分歧,一部分门派被灭,与他有着血海深仇的人建议直接一刀把他杀了,以用来祭祀那些死去的人,而另一部分人却并不赞成把夏涟杀了,而是把他永远的封印起来。”
“是不是不理解他们为什么斩草不除根,”看了眼一脸疑惑的罗真,罗微瑕笑了笑,讥讽之意一闪而过:“因为他们害怕。。。。。”
“他们害怕死了一个灭法者再来一个灭法者,作为世界之子,灭法者碾压性的强大已经让他们感到心寒,从灵魂深处感到畏惧,然而现在一个大好机会却摆在眼前,一个前所未有虚弱的灭法者无力的躺在面前,只要把他永远的封印住,那么这世界便永远的安逸了下来。”
“经过一番激烈的辩论,最后在几位老不死的支持下,他们最后还是决定先把夏涟永久的封印起来,当时最强大的几位风水师,设计出来了一个绝世大阵,而夏涟便被封印在了阵眼之中,大阵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吸取他的生命力与精神力,用来维持阵法的运转,以此让他陷入永久的昏睡之中。”
听到这里,罗真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悲哀之意,作为世界之子,因为最后一刻的心软,夏涟的结局却如此悲惨,想必要不是能力者们害怕杀了他,会导致另一个灭法者降临,他在倒下的那一刻,便会被乱剑分尸吧。
“尽管赢了,风水一脉却死伤惨重,再也无力恢复元气,最可笑的是,由于大批能力者的死亡,本来接近崩溃的世界法则居然又恢复了正常,从某个方面来说,夏涟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
“时间就这么一直流逝,魔法与信仰仿佛并没有因为风水做出如此大的贡而感激它,相反他们趁着风水大伤元气之时开始了势力的急剧扩张,索性风水还有几位老怪物没死,所以这勉强的平衡还是没有打破,直到科技的出现。”
“科技并没有人知道他的起源,但是据说与中世纪欧洲遭受魔法与信仰疯狂压迫的炼金一一脉有着深厚的关系,当科技的火星点燃之时,便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它了,很快它就席卷了全世界,成长为纵使另外三大体系联手也无力抗衡的庞然大物,引起了第三次兴法时代的降临。”
“作为一种任何人都可以掌握的法则体系,科技创造出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世界,它渗入了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它然每一个人都必须接受它融入它,在十七十八世纪之时,我们国家便是由于选择了顽固的拒绝,而从世界上最强盛的大国,步入了无底的深渊。”
“索性科技尽管强大,却有着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无法创造出世界级的强者,正是因为如此,风水,魔法,信仰三*则体系才得以苟全下来。”
“说来可笑,科技之所以有今日之繁盛,还是要拖风水的福,正是由于风水封印了灭法者,所以世界迟迟没有降临惩罚。”
“要知道科技可以说是所有力量体系中,最混乱法则,破坏最大的体系,短短不到三百年的时间,我们这个世界便已经千疮百孔,无数种动植物消失,人类更是不可思议的数量翻了近十倍,毁灭性的汲取着世界的每一丝资源与元气,如果不是我们封印了灭法者,以科技的破坏性和没有世界级强者的致命缺点,肯定早就昙花一现,消失在了世界的怒火之中。”
“爸,”罗真不解的问道:“既然科技对世界的破坏性如此之大,为什么没有人阻止它,难道你们就不怕。。。。。。就不怕有一天着世界终将毁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