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他拍案而起,脸色也沉了下来,如鹰一般的凤眸直视着夏依依,无形中增加了压迫感。“你若再这样胡说八道的话,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缝起来?”
话毕,夏依依反而娇娇的笑了起来,媚眼一抛,颇有几分勾引人的味道:“缝起来?爷是想要嘴巴缝呢还是用针线缝呢?”
职场上打混,面对着形形色色的男女,夏依依早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插科打诨更是不在话下。
男人眸色变了变,眼里的滔天骇浪一闪而过:“你不想要命了吗?”
夏依依耸耸肩:“爷,我实话跟你说,你说我是在说假话,我跟你开个玩笑,可偏偏你经不起玩笑话,你这人还真是挺难伺候的。”
“你父亲是哪里人?祖籍哪里?家是做什么的?家中有几口人?”他话锋一转,冷然的问道。
夏依依妙目一转:“小女子暂住夏家村,家父前些年已经病逝,本来尚有一母的,不过母亲身子羸弱前年也随之而逝了,因父母原先也是夏家村的人,所以父母去了之后我便一人回到了夏家村,爷若是不信可随小女子进村一问。”
“我也曾到过夏家村几回,与村长也是相识,如何没听他提醒过你?”他眉头紧了紧,咄咄逼人。
夏依依心里一紧,随即又笑道:“爷是大人物,而小女子不过是无父无母的孤女罢了,即使周家原来有些小钱,不过人都死了,加之周家无儿,谁又把我这样一个弱女子放在眼里呢,村长既然是不可能跟你说起我的。”
“你说你父母都是夏家村的人,那你应该很了解夏家村才是,对吧?”
夏依依被噎了一下,她能说不知道吗?
她才刚穿过来没一天,如何能知道夏家村的事?
“我只问你,夏家村的上一个村长是何人?”
夏依依脑子使劲的搜索着村民留下的只言片语,听那族长老头叫村长为夏正,如若她没有猜错的话,那村长之位应该是世袭的,她就赌一把,对了,安全过关,不过,再圆一个谎就是了。
“听我父亲说,上一任的村长是夏正叔叔的父亲,不知爷我说的对不对?”
男人的眸色又是一沉,里面的光芒讳莫难测。
“你确定上任村长是夏老爷子?”
莫非不是?
夏依依神色变了变,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她耸了耸肩,笑道:“是与不是,爷心里不是明亮着吗?爷要是想杀了我的话尽管杀好了,何必这样吊着我的胃口。”
男人的眸色又是一变:“你很大胆。”
夏依依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承蒙夸奖!大家相识一场,若我今日能活着回去,我定嘴上贴紧,不会说出不该说的话来。”
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冷冽道:“有时候,唯有死人的话才是最信得过的。”
夏依依耸了耸肩,展现了她在现代社会摸爬打滚学到的从容不迫。
社会这所大学的确教了人很多,让人逐步变得成熟。
“爷在离夏家村不远的地方疗伤,想来与夏家村应该是有颇深的渊源,我是从夏家村来,误打误撞的碰到了爷,从这个洞出去,大步左右走,今后的生活各不相干,我不识爷,爷不识我,何必要赶尽杀绝呢?若是爷要强来的话,为了活命,我不一定打不过爷,到时候来个两败俱伤也说不定,何必?”
“你很聪明,不过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在我面前,你无需耍弄你那点小聪明。”他冷冽的说道。
“可要是没那点小聪明,我早就死在你那把匕首之下了,不是吗?”
男人一顿,看着她的眼神变幻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