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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忽略因此空出一大半床铺和滑落到瘦削肩颈的被子的话。
时栖藏在被中的手指轻轻地晃了晃,只一个瞬息,带着沉香木的男人气息就贴了上来。
顾庭柯霸道地占据了也许并不是时栖刻意留出的半边床位,轻声笑道:“果然七七是真的心疼我。真好。”
他将时栖四岁那年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只是当年纯洁又青涩地抱在一起两个孩童,现在已经拥有成年人的感知和欲望,只要彼此稍稍一动,交叠的躯体便会升温。
像是时栖当年抱住顾庭柯的腰身一样,顾庭柯的手掌抚上时栖的细腰,被冷水冲过的冰凉气息让时栖整个人瑟缩了一下,腰部跟着一颤。
“躲什么,”像是时栖当年勾顾庭柯的衣袖一样,顾庭柯的手指扣住时栖的腕骨,将他整个人扣在了怀里,“之前不还总是盯着我的手看?”
修长有力的指尖在时栖的腰窝轻轻地扫了扫,带起一阵酥麻,时栖的喉咙压住呻吟,顾庭柯却贴在他的耳边轻声问:“很喜欢吗?”
“刚刚红着脸的时候……”顾庭柯的另一只手在他腕骨处轻轻蹭动,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耳廓,“在想些什么呢,七七?”
他好似知道时栖为了随时演出脸红会幻想一些东西。
时栖的耳垂瞬间被热气吹得粉红,但他自诩浪迹多年,要是在这个时候输给顾庭柯未免太过丢人,他若无其事地笑了声,小腿缓缓上移沿着顾庭柯的膝盖下蹭,满意地感受着顾庭柯逐渐变重的呼吸:“我好像说过我身边有很多人。”
“不如你猜猜……是哪一个?”
起伏的胸膛像是压抑的潮水,时栖猜测顾庭柯现在心情应该不怎么好,动了动手腕正要将手抽出来,可谁知刚一动,却被更紧地扣住。
“是吗?”
顾庭柯的嗓音里居然还带着笑,他想起之前路舟采访里的那句“不图身子”,他过于了解时栖的口是心非谎话连篇,嘴唇碰上时栖烧得通红的耳垂,感受着时栖变得紧绷的脊背,冰凉的手指沿着腰窝缓缓地动了动,听到时栖从咬紧的牙关里泄出的呻吟:“可是你小时候抱着我喊了一夜的庭柯哥哥。”
“你对他们也这样吗,七七?”
“怎么?”紧咬下唇带来的微微疼痛让时栖清醒了一瞬,他轻笑了一声:“你很好奇吗?”
时栖说着,反手扣住了顾庭柯的手腕,原本僵持的地位在似乎一瞬间发生了逆转,手指从顾庭柯指骨缓缓地滑过,游刃有余的模样:“不过不是都说了让你拒绝……”
这种程度的触碰对顾庭柯来说无异于隔靴搔痒,却往往更加致命,时栖身体动了下,像一条缠在顾庭柯身边的滑腻的鱼,那只握在时栖腰上的那只手几乎在瞬间加深了力气,在细瘦的腰身上留下深深的指痕。
可始作俑者缓缓笑道:“不听话,可听不到答案。”
“听话?”顾庭柯低哑,可握在时栖腰上的手却收得更紧了,“像沈听泽和黎炀那样?”
“我拒绝了你,被鉴成狼被淘汰,方便你最后跟他们在一起吗?”
顾庭柯的嘴唇缓缓地擦过时栖的耳垂:“你真的更喜欢听话的吗,七七?”
“是啊,”时栖并没有意识到从耳廓传来的热度让自己的声音走了调,却依然笑道,“有什么不可以吗?”
“什么人对我来说其实无所谓,我想要的只是一个配合的对象而已,”时栖说,“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这话实在太容易激怒一个人,可是顾庭柯并没有退却和失去理智,滚烫的身躯贴得更近,揽在腰身的手指缓缓下移:“那他们也会这样碰你吗?”
粗糙的指腹按了按:“他们也会知道你这个地方一碰就发抖吗?”
那尾鱼被攥在了手心:“你也会用刚刚的声音讲话跟他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