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冠霞帔,嫁衣如火。
裴暖暖就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声声祝福恭贺声中,头顶压着重重的朱钗玉簪,泪流满面的被喜婆送上了花轿,她听到裴竟成的声音,此刻的她好想让裴竟成发现自己是裴暖暖,而不是裴景秀啊,但今日的裴竟成似乎高兴过头了,连裴暖暖的身影都没有认出来。
这实在太坑了吧,她现在什么都动不了啊,逃也没法逃,连说话都不行。
裴暖暖悔不当初,一代神一般的特工却是被裴景秀给阴了一把。
这账,怎么能不算,先记着,等秋后算账。
莫名其妙的上了花轿,路上一阵颠簸,一阵铜锣鼓号声,让裴暖暖欲哭无泪,出了花轿,和那位襄王拜了堂,那个喜婆肯定是被收买了,她明明不能动,却是被那名喜婆硬生生的掰着头和那王爷拜了天地。
在暗处的某个人,看着裴暖暖僵硬的拜堂姿势,死命的忍住笑意。
裴暖暖心里想到,真的这么悲催的就嫁给了一个未曾谋面的家伙当媳妇,这与她的想象完全不同啊。红盖头下的裴暖暖只看得到新郎的双脚和听得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连长得怎么样,都不能看。
裴暖暖悲催了,她才不要和一个病秧子结婚,她才不要守寡。
完事之后裴暖暖便被送到一间静悄悄的屋子里做着静静的等。
让她一动不动呆着,简直要她的命啊。头上沉重的朱钗让她的脖子都压得都快短了一截了,到底什么时候穴道才能自动解开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暖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能够略微的动一下,红盖头下的她瞬间一喜,可以动了。
想必过不了多久,便可以动了,声音也能发出一点点。
知觉在慢慢地恢复,裴暖暖只需等待。
终于,裴暖暖可以自由活动:“呼~真tm被坑了,到底是哪个混蛋,若是让本姑娘知道是谁阴了我,我一定要将那个杀千刀的剥皮抽筋,弄不死他!”裴暖暖恶狠狠咒骂了一声。
她的这句话,让某个在潇洒与朋友喝着酒的男子突然感觉到脖间凉飕飕的,不禁打了一个寒蝉。
一把扯掉自己的红盖头,环顾起四周来,周围一片红色,喜糕枣子桂圆这一类东西被叠的高高的。还竖着喜庆的红蜡烛,裴暖暖嗤之以鼻,活动了一番筋骨,这两个时辰坐下来,可让她的身子酸了一把。
清澈的大眼睛打转,嘴角勾起狡黠的笑意:“既然花轿上不能逃,现在逃也不迟啊!”自言自语着,裴暖暖便是将自己头上沉重的凤冠扔到一边。
悄悄的走到房门口,一看,天都已经黑了下来,不过正好,夜的黑,可以将她隐匿于无形,助她逃脱。
裴暖暖见到门外有一名丫鬟守着,不禁摇了摇头,心里嘀咕道:为了让我顺利逃脱,倒是要委屈你一下了。
想着,便是将头盖一折,当成了蒙脸的面巾,快速的打开了房门,在这个丫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裴暖暖在她的脖子后就是一掌劈了下去,丫鬟当场昏倒。
裴暖暖拍了拍手,满意的说道:“搞定,动作干净利落,不留丝毫痕迹,不愧是我一代特工!”
说着,四处张望一番,见到没有任何动静,便是快速离开了“案发现场”。
不过王府也是真够大的,天色已黑,人生地不熟的,加之裴暖暖还穿着一身沉重的喜服,还要躲开许多下人,这着实让她着急了一把,她根本就找不到出路,而且想必若是走大门的话无疑是自寻死路。
“罢了罢了,风里来雨里去,翻墙我裴暖暖还是特别在行的。”裴暖暖无奈的说道,却是自信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