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这是矫情的人一定没有想见的人,当你的日思夜想有了根源,那么在你看见他时,所有关于思念的烦恼全都迎刃而解。
他勾了勾唇角,在我面前蹲了下来,我有些不明所以。
他捡起我掉的那只拖鞋,握住了我的脚踝——他的手心很暖和,我之前就知道。
他在帮我穿鞋。
好像我不是那个不起眼的江渝夏,而是穿着华贵礼服的小公主,他手上拿着的也不是拖鞋,而是闪闪发光的水晶鞋。
而晏朝雨,是王子本身。
我的王子来见我了,没有白马,没有宝剑,只有一盒旺仔牛奶。
他说:“晚上好,来不及准备热牛奶了,用旺仔牛奶代替一下。”
“怎么提前了?”我问。
他微微弯腰朝我笑着:“要听实话吗?”
我点点头,插好吸管喝了一口,甜的。
“因为想见你。”
晏朝雨这人很缺德,明知道这样的玩笑会让正在喝奶的我感到猝不及防。
我呛咳得厉害,他拍着我的背给我顺气:“这么激动吗?”
我好不容易喘匀了气,这人又道:“看来渝夏想我想得紧。”
“我没想你。”我说。
我撒谎了。
虽然没有让思念走漏风声,但心中的热切诚实地写在了脸上。
我难得骗人,不知道这在他听过的所有谎话里算不算得上高明。
“行,你没想,是我想了。”晏朝雨面对嘴硬的我终于还是败下阵来,索性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喝奶。我穿着T恤短裤,他西装革履,连皮鞋都一尘不染,我们坐在一起就像一对世界上最滑稽的组合。
我开始拿不准我们之间的关系。
如果说我和他只是朋友,那么我变快的心跳就成了无解的命题。
在想不通一件事的时候我往往会选择将它模糊化,然后淡忘。
但晏朝雨不行,我没办法无视他或是无视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任何一件事,时至今日我总算愿意坦诚地承认他对我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他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颗糖,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得了蛀牙,晏朝雨一定负全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