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令可说明具体是什么事情?要完成怎样的大事?”何樰好奇的问。
“听说有人仗着自己身处高位,想侵吞朝廷赈灾的粮饷,谋害一方百姓。”覃昭沉重说道。
“百姓的救命粮食也要抢,竟有这等无耻之徒?”何樰诧异:“朝廷就不管么?”
覃昭瞬间面色暗淡:“不是朝廷不管,只怕管了,也不过是重重举起,轻轻放下。毕竟,此人势头太大,管不了。”
“我就不信,他通天了不成?”何樰呼的站起来,气愤填膺:“到底是谁?敢这样只手遮天?”
覃昭见何樰愤慨震怒的样子,也感动不已,找到知音一般,激动的说到:“是北静王,召集令里说他主动赈灾,就是为了中途贪腐。朝廷管不了,我们江湖来管,大不了,直接将人杀了,再派个合适的人护送粮食到郸洲。”
“不怕朝廷知道后以剿匪的名义捉拿你们?”何樰听到覃昭的计划,不免担心。
“怕什么?”覃昭大义凛然:“我们本来就是匪,山高水长的,哪里都是家,他们敢来我们就敢反。”
“所以,你们打算在哪里集结起事?”何樰接着问。
“兄台想跟我们一起谋事?”覃昭见何樰问得详细,又畅谈甚欢,心里难免期待。
“能为郸洲百姓出一份力,有何不可?”何樰坚定说道。
覃昭一听,大喝一声:“好!兄台爽快。兄台这样风姿朗朗又深明大义,覃谋能与兄台同谋共事,荣幸之至。”
覃昭看到何樰第一眼,就被他的英姿吸引,如今又见他谈吐不俗,更是喜欢,心里有了想法,当下试探的问到:“覃谋与何兄意气相投,突然有个想法,想跟何兄结为异姓兄弟,不知兄台可愿意?”
“有何不愿的?”何樰想都不想,爽快说到:“覃兄大义为民,是难得的英雄好汉,能与覃兄结为兄弟,何沐求之不得。”
覃昭大喜。
两人当下备了酒,对着山川河流,纳头便拜,用随身尖刀刺破手指,滴血入酒,共饮后摔杯,算是礼成。
众兄弟欢呼恭喜老大多了一个好兄弟。
只有丁二愁眉不展。大家都以为他不希望自己家的公子胡乱在江湖上交朋友。只有何樰知道他的想法。何樰是个女的,还是他们的死对头北静王的王妃,这一不小心闹出来,太危险了。
何樰不以为意,召集令是宁王的人发出的,宁王贼喊捉贼,想借这帮江湖人士的手除掉北静王。只要解释清楚,覃昭不会不明白。
认了异姓兄弟,覃昭开始无话不谈,把接下来的计划全盘托出。
他们打算在前往郸洲中途的京洛镇集合,截住押粮饷经过此地的北静王。
紧赶慢赶,就是想在北静王到达前,入住京洛镇,为劫持北静王做好准备。
同行路上,丁二故意让何樰落在后头,压低声音问到:“公子,我知道您故意作势引出覃昭众人的计划,但日后难不成真的要跟这群人称兄道弟。”
“有何不可?”何樰说到:“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
“可公子终究是要回到京都的。”丁二见何樰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更急了:“若王爷知道您结交江湖人士,只怕心里会有芥蒂。”
“无妨。”何樰依然不为所动,继续不紧不慢的说到:“王爷自己,也是半个江湖人士。”
梦里看到的事让何樰知道,北静王从军打仗期间,结识不少江湖义士跟名门正派。
只是像鬼爪门这样的旁门左道,他很少接触。因而宁王只能召集这些不入流的门派,鱼龙混杂,有邪门歪道的无耻之徒,也有
像覃昭这样的正义人物。
从覃昭入手,帮北静王招贤纳士,没什么可顾虑的。
丁二没听懂何樰的意思,但何樰是主子,他也不敢置喙,只能默默跟着。
京洛就在前方五六十里路程,意味着北静王的队伍也就在前方不远处。原本何樰想直接找他,但中途碰到了覃昭,她不得不改变计划,跟覃昭他们绕道,超过北静王,抢在北静王之前,进入京洛镇。
表面平静的京洛镇,已经暗潮涌动。各个奇门异派集结于此,用暗号联络。
“我们的人已经收到信息,今晚在镇里的方员外庄内入住,方员外是地方富户,应该是召集令发起者的人。”覃昭跟何樰说道。
“如覃大哥所说,此次来的人少说也过万,一个地方富户的庄子,如何装得下?”何樰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