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摇了摇头,缓缓道:“我不敢确定,苏菲,我们再走走,找找看,有什么与刘家老太爷有关系的东西,我觉得这些个物件,肯定要有一定的意义,刘老太爷才会拿这个出题。”
苏菲点了点头,朝着阿南和万兴民凶道:“你们查你们的,别来烦我们,听见没?”
说着,拉起明月就走。万兴民知道明月和苏菲的关系,一来,明月比苏菲年纪小,二来,两人关系情同姐弟,所以一点都不吃醋,只笑着看他俩走了,自己继续陪着阿南说话。
苏菲性子急,一路指指点点,见到一个东西就疑神疑鬼,明月边逛边看,任由苏菲在旁絮絮叨叨。
这一路上,经常会遇到来往的仆人,有男有女,转眼天色渐暗,这时一位女仆跑过来,向着两人行了礼,说道:“公子,请您去南厢房用膳,小姐还是回西厢房用膳。”
苏菲听了点了点头,让女仆走了,就跟明月解释:“他们三家,各吃各的,我以前常来。”
明月走了一下午,开始对这个大宅熟悉起来,便开始朝着南边折返。眼看前头就要到南厢房大院,就往西面走,要去送苏菲。
苏菲停下摆摆手,说道:“不用你送我,你先过去吃饭,吃完了出来,我们还是在这里碰头。你记得,这里是船舫,你看,那边停了几只小船,谁先到了,就在那边等。”
明月无奈答应下来,两人就此分头走,去各自的地方吃饭。
他刚转进拱门,见大院里灯火通明,一侧的大开间里,满满当当坐了四桌人,主桌上坐着刘石山夫妇,刘正文夫妇,以及刘石山的小儿子刘正思夫妇,阿南正坐在刘正文身边,另一边空了个位子,显然是给他留的。
明月向刘石山几人打了招呼,坐到了阿南的身旁。其他三桌,都是刘正文、刘正思下面的子女,孙子孙女,真真是大户人家,光吃饭,一个院里就坐了三十几人,明月想着苏菲那头的西厢房,此时也应是如此的排场。
刘家在南洋经营酒业,知道阿南要来,特意准备了几瓶昂贵的好酒,在席间让阿南和明月品尝,这里头有中国的白酒,也有欧洲的葡萄酒。
明月不爱喝酒,主人家热情,不敢推脱,只挑了一种可口的香槟,倒入了酒杯,只为了一会儿敬酒要用。
阿南喜欢酒,头一次来别人家里做客,本来还想客气客气,几番推杯换盏之后,白的红的,来者不拒。这些原本就是上等的好酒,不仅口感极佳,还不上头,阿南越喝越喜欢,一有功夫就要去和别人敬酒。
这刘家的人,仗着先祖刘望的财力,一向花钱都是大手大脚,看阿南懂酒,酒量和酒风又好,开心都来不及,哪会有半点不舍得的想法。当下又让下人,从库房里取了一箱洋酒,执意要让阿南喝个痛快。
明月看他们吃个饭,酒喝得没完没了,担心苏菲等他等太久,就轻声交代阿南道:“南哥,我们来办事的,眼下老祖宗还在办丧事,别喝了。”
阿南听明月说得在理,又敬了一轮,推辞说酒足饭饱,就停了下来。回头看小孩子那桌,早吃完走光了,阿南尴尬,又陪着主人家吃了会儿菜,说了说话,这才散了宴席。
刘正文带着二人,到了一旁的一间客房,笑着道:“要委屈二位,在客房住几日,里头很少住人,略有些简陋,望二位不要嫌弃。我就在那边的屋子,有事可以随时来找我。”说罢,点了点不远处对面的一间主屋。
阿南二人,走进客房,这客房倒是没布置得那么奢侈,桌椅床柜,样式简单,用的也是上好的木材,屋内瓜果茶水,洗的用的,一应俱全。
阿南在门口送走了刘正文,关上房门,对着明月说:“小民跟我说,我们虽然被困在里头,但是可以让刘家的下人,去外面报信。我就让他安排两个人,去棋社和教堂,说你我在外办事,要出去两三天。”
明月点点头问阿南:“下午,你有查到什么吗?”
“我和小民,去了家丁那边的屋子,检查了尸体。一共4人,一个是老管家,晚上摔倒了,磕破了头死的。有两人,是结伴在花园巡逻的时候,被人用爪劲捏碎了喉咙死的。最后一人,是被人从后头按住头,扭断了脖子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