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装,我知道你抽烟的,你在美国的那段时间,我在电话里可是听到你抽的声音。”曾凯乐不要,他现在只想要烟。
“你懂个屁。”祝郴笑骂一声,把人关在阳台上,“不想喝也要给我喝,年纪轻轻装什么老烟民。”
“我难受。”
“看出来,不然你以为我放着好好的恋爱不谈,来找你?”祝郴说话可是毫不客气。
他不像是来安慰人的,更像是来补刀的。
曾凯乐本就破碎的心,一下变得稀巴烂。
他捂着心口,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你是真的狗啊,给我出去!”
祝郴挑眉,“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求求祝家大公子您饶了我吧,我能自己安慰好自己,您在这我可能直接会被气死。”
“好,那你自己安慰自己吧。”说完推开阳台门走进房间,路过桌子时候,直接把烟盒拿走。
留下曾凯乐在后面伸手喊:“哎,不是……”,然后很快在祝郴回头时停止。
祝郴在房门前停下,他的声音不轻不重,“郁蓝这次回来,是她给自己的机会,也是你的机会,还有我收回之前说的那些话,郁蓝谈的那些朋友都是为了激你的,剩下的你自己慢慢想吧,走了。”
房门合上后,曾凯乐在阳台站到半夜,最后差点被蚊子吃了,才骂骂咧咧进屋。
祝郴在回自己房间之前,来到时居房间外没有敲门,靠在门边的墙上,想着刚才自己对曾凯乐说的那些话。
轻笑了一声,“还真是旁观者清,到了自己身上却什么都看不透。”
他能感受的到,从外婆那次生病后,他变了很多,常常会自己发呆,再次把自己困在锻铸的牢笼中,不愿出来,也不许自己进去,让祝郴觉得很无力,是那种从来都没有过的。
站的有点久了,他的腿开始发麻,索性坐在地上,额头抵着膝盖。
这个时间点,几乎不会有人出来走动,祝郴就这样坐到后半夜。
时居屋内很安静,祝郴想他应该是睡着了。
但是本该睡着的人,在他站到门外的时候,同样贴着门坐在室内。
隔着门的两人,一样的姿势,一样低垂着的头。
时居脑子里很乱,那些画面交错播放着,出现的画面几乎都是黑白两色,唯独两年前遇见祝郴的那天是彩色的。
也正是这一抹彩色,让时居知道原来就算是用很凶的语气,也是能够听到的关心。
凌晨三点,门外传来声响,时居知道是他离开了。
“为什么不敲门?”
“是对我失望了吗?”
“我当初是不是不应该去祝家招惹他?”
“以后还会继续对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