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坐在那天他们一起看烟花的位置上,双手撑子背后,感受着吹来的海风,听着不大的海浪声,这时的他彻底放松了下来。
司机师傅见他坐在不再动,没一会也就离开了。
整片沙滩恢复宁静,时居就这样坐着,不管时间,感受着周围的一切,试图想要从中回温到那日的他们,他和他。
法国,一家酒店套房中,祝郴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阴雨濛濛。
那天晚上听到时居说的那些话后,回来后他窝在房间中想了很多,最后总结出一点,时居会这样说是因为他们相遇的时间太短了,以至于他不愿相信自己对他的感情。
对于他让自己想清楚那些,祝郴觉得没有必要,他很清楚自己就是喜欢他,就那一眼就足够了。
光是这样回想着两人初次见到的场景,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一件钟情啊!”
就在他想隔天就去找时居说清楚的时候,项含景敲响了他的房门,“儿子,你爸明天有事走不开,你陪老妈去一趟法国吧。”
祝郴:“?”
然后就是不容他拒绝,第二天一早就被项含景女士带上飞机,十二个小时后落地法国。
就成了现在这样,第一天祝郴想着要不还是和时居说一声自己最近不在,但是想到离开前为了让不让祝杭问他些有的没的,特意警告他不要乱说话,时居不问他就不要告知自己的行踪。
几次拿起手机又都放下了,还是等回去后当面和他说吧。
显然这一次祝杭不但做到了,他还自己理解了一番,以为是自家哥哥惹自己小老师生气了,怕被连带索性连他一句都不提。
那天晚上没人知道时居究竟在海边坐了多久,也没人知道他第二天独自在家烧了一整天。
周日上午十点,刚退烧的时居来到祝家,看出他脸上的疲惫,祝杭关心问道:“时老师,您是不是不舒服?”
时居回:“我没事,可能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过一会就好了,开始吧。”
但是他说的过一会就好了,根本没有成立,十一点左右,他再次烧了起来,整个人都在发着烫。
祝不小心碰到他胳膊的祝杭惊呼出声:“时老师您发烧了?”说着就用手心帖在他的额头上。
“时老师,您真的发烧了,您先到沙发上休息,我下去喊阿姨。”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怕自己照顾不好生病的时居。
时居拉住他的手说:“不用麻烦阿姨,我早上吃了退烧药,可能是药效过了,我带了药等下再吃一颗就好了,没事的不用担心。”
听着他虚弱的语气,祝杭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扶着他来到沙发上躺下,跑到二楼祝郴房间抱来他床上的被褥,盖在时居身上。又下楼倒了一杯热水,找出退烧药让他吃下后,蹲坐在沙发旁看着他,小手时不时放在时居额头上,检查他有没有退烧。
被烧的有些迷糊的时居,鼻息间全是祝郴的味道,仿佛就像是他在抱着自己一样,迷糊间睁开双眼看着面前长得和他相似的祝杭,他喊了一声:“祝郴?”
祝杭听到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找来自己手机打给自己哥哥。
刚睡下的祝郴被床边手机发出的嗡嗡嗡声震醒,捞过手机先是看一眼时间,凌晨四点刚过,他的起床气蹭的一下就起来了。
也没看是谁,接通后直接开口:“看没看现在时间……”
“哥,时老师发烧了,已经吃了退烧药,但是他额头还是很烫。”
一句时老师让祝郴顿时清醒过来,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问:“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你有给他量体温吗?”
祝杭看着再次闭上眼睛皱着眉的时居,回:“应该昨天就发烧了,时老师说今天来的时候有吃药,但是刚才药效过了,又烧了起来。”
让自己冷静下来,祝郴对他说:“你别急听我说,先去楼下拿体温计测试体温,电话不要挂。”
“好。”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祝郴隔着手机喊着时居的名字。
躺在沙发上被烧的迷糊的时居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小声地嘀咕道:“真是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