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不知
落地后,谢译给祝福发微信。
等了片刻没得到回应,男人心里起了异样。
资方的工作人员早早等在机场接应,见了面就将行程过了个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的疑虑打散。
从中午开始紧锣密鼓的会议,晚上的饭局也是应酬大于实际,谈的还是合作计划。
谢译是项目决策人,全程参与其中,脱身是不可能了。
等一切落定回到酒店房间,已经临近午夜。
那条微信好似石沉大海一般,仍是音讯全无。
男人的心一沉,不太妙的似曾相识的预感油然升起。
次日是周六。
早九点,谢译准时拨通了祝福的电话,无人应答。
多了份心思,他特意问了声,隐禾庄园那边也没什么动静。
男人这才真切地蹙眉不展,不受掌控的感觉由手心蔓延,还夹杂着为时已晚的兆头。
签约仪式定在下午,时间是多方合议下来的,不可能更改。
临时喊了个副总过来,谢译抛下了一纸授权就飞回Z市。
很多年后,谢译回想当时种种。
对于祝福从他身边一而再三逃走这件事,大脑总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预知性。
大小征兆,多少都有。
御景。
屋子里外都是干净的,玄关不再是胡乱踢踏着球鞋。
打开鞋柜,她的帆布鞋不见了。
卧室里整整齐齐,衣柜里只留下空空的几个衣架,她的行李箱也不见了。
冰箱里保质期短的食物都清理了,沥水架已经干了,锅碗瓢盆都收纳进柜。
餐桌上放着两张卡,一张是门禁,一张是电梯卡。
他的预感没错,她又跑了。
比上次更绝情,走得不留余地。
男人脸色沉沉,生气,不爽,郁结,总归是不悦的。
抛却了内在情绪,找到她是最最当务之急。
也正是到了这一刻,谢译发现自己对她连一知半解都谈不上。
怎么找她,除了公司和租的老小区,她还会去哪里,平时和谁玩得好,朋友有哪些。
一无所知。
敲门声砰砰作响,年份够久的铁门被锤得铁锈簌簌落下。
终于是忍无可忍了,门开了。
却不是这一扇。
“别敲了。”对门的中年女人口气不善,屋内传来孩子的哭闹声。
谢译停下敲门的手,关节已经红了,不知是沾了锈迹还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