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一瓶香水而已。&rdo;王天风不以为然。
阿诚说:&ldo;我最新研制的,喜欢就拿着吧。&rdo;
&ldo;听见没?&rdo;王天风一拍明楼的肩膀,&ldo;阿诚比你大方。&rdo;又回头问阿诚,道,&ldo;这香水叫什么名字?&rdo;
阿诚答:&ldo;比翼双飞。&rdo;
王天风有点诧异:&ldo;叫这名?&rdo;继而探了探头,&ldo;你谈恋爱了吧?&rdo;
阿诚羞赧地笑起来,说:&ldo;快了。不过,这瓶香水是专为新婚夫妇定制的新产品。&rdo;说完,便忙着去厨房做饭。屋子里只留下王天风和明楼两人,王天风这才靠在沙发上跟明楼说起正事。
&ldo;你说这共产党交通局也真够厉害的,上海、香港、汕头、大埔、巴黎……&rdo;王天风长长吐了一口气,&ldo;聪明啊,这要不是哈尔滨破获了一个共党联络点,做梦都想不到巴黎还潜藏着一个红色中转站。哈尔滨警察局明明可以把那个共党叛徒交给我们审的……&rdo;
&ldo;别做梦了。&rdo;明楼淡淡地说,&ldo;你没看见那个副局长寇荣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吗?&rdo;
&ldo;八仙过海,各显神通。&rdo;王天风很不服气,&ldo;可惜,第一个回合,就挨了黑打。&rdo;
&ldo;振作点。&rdo;明楼说。
&ldo;嗳,你什么时候也替我挨一枪?&rdo;
&ldo;我当时不在场。&rdo;
&ldo;合着我每次撞大运,你都不在场,你每次走麦城,我都跟着?&rdo;王天风猛地一砸茶几。茶几上的茶盘、茶杯都顺势&ldo;跳&rdo;了一下。
&ldo;怎么了?!&rdo;听到声音,阿诚在厨房里喊了一句。
&ldo;没什么。&rdo;明楼应声,回头骂道,&ldo;疯子,老实待着会死啊。&rdo;
&ldo;文化人也开始骂人了。&rdo;
&ldo;知道死的人是谁?&rdo;明楼没头没脑插一句。
&ldo;共党叛徒,也是接头人。&rdo;王天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来,眼睛四处张望着寻找烟缸。
明楼看到他的样子,问道:&ldo;找什么?&rdo;
&ldo;烟缸。&rdo;
&ldo;&lso;烟缸&rso;到底什么人?&rdo;
&ldo;我真找烟缸。&rdo;王天风点燃一支烟,明楼顺手从茶几上找了一个空杯子递给他当烟缸。
&ldo;我其实也不知道&lso;烟缸&rso;是谁,我找了寇荣一个手下,花了点钱。他只告诉我,&lso;烟缸&rso;是个女人,原来在哈尔滨做交通站,后来到了巴黎。&rdo;
&ldo;舍近求远。&rdo;明楼在想,&ldo;为什么不直接从哈尔滨去苏俄?&rdo;
&ldo;她倒是想,他们内部出了叛徒,中东铁路过不去,想绕道去西欧……&rdo;王天风说,&ldo;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哈尔滨警察局立功心切,跟我们抢先机,扣着情报不跟我们沟通,找了个接头人还被&lso;烟缸&rso;给杀了。&rdo;
&ldo;&lso;烟缸&rso;够心狠手辣。&rdo;明楼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