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烨的身上名贵的龙涎香气味幽幽地钻到白安苓的鼻子里。本来经刚刚飞蛾一吓,白安苓已经恼火的满脸通红,现在的她靠在北辰烨结实的胸膛上,脸更是红到了耳根。
“还说不是故意的?”北辰烨小人得志的声音在白安苓的头顶响起,手上却是圈住白安苓不放开。
两个人的心跳都不由得快了一些,空气里流淌着丝丝暧昧的粉红色……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大概就是这样的光景吧。
可是这样暧昧的情景很快就被打破了,“啪”,一封带血的信被抛到北辰烨和白安苓的面前,北辰烨和白安苓都吃了一惊,连忙放开彼此蹲下来查看地上的信。
看到北辰烨和白安苓已经注意到了地上的信,送信人就悉悉索索地踏着房顶飞快地跑走了。
那个黑衣人,他的身形,好像很熟悉,奈何黑衣人跑得太快,一转眼就已经看不到了。
白安苓看着黑衣人远去的空当,北辰烨已经拾起了地上的信,细细地读起来。
“这信上说的什么?”白安苓的回过神来好奇地向北辰烨打听消息。
“这件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不过我又有得忙咯,而且这次的事,很重要。”北辰烨看向白安苓身后的树影,眼神深邃,“对了,你这段时间就查查凌君那个案子吧。我有空再跟你说这个事。”
“哦……”看到北辰烨不太想让她知道这个事情的样子,白安苓也懒得多问,只是淡淡地答应了。
“对了,你答应给我的证词要记得给我哦!”白安苓抬头正色看着北辰烨。
“我北辰烨绝对说话算话,过两天我自然会差人把证词送到你手上,你放心就好。”北辰烨抬头看看月亮,“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吧。”明天又会是一个不得安宁的开始,北辰烨无声地叹气。
一夜无梦,折腾了这么久,白安苓很少像这两天这样睡得香甜充足过。
白府里,宋雅清因为前段时间自己的坏心眼丢了那么大一笔银子,被白秋义训斥了一顿,暂时安分了不少,没有再找白安苓什么麻烦。
再者白安苓把白府上上下下的财政打理得井井有条,连账房先生都觉得自己要失业了。当然,白安苓可没有兴趣继续帮白家打理什么财政,她还有更重要也更让她感兴趣的事要做。白家的人见识了她的厉害,自然也是没有敢造次,这样的局面也正是她想要的。想也没想,她就决定把白家的财政大权交还到白秋义手中。
“爹,您可要管好家里的钱啊!”白安苓当着宋雅清的面把整理好的账本重重地拍在白秋义面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宋清雅一眼,“大夫人,以后还得多多帮助爹啊。”宋雅清想到那个账本,也不敢多说,只得唯唯诺诺地答应了。
这个丫头,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对付。这一番折腾,白府上下再没有人敢轻看了白安苓去。
把手里白家那一堆烂摊子放下,白安苓开始专心查凌君的案子。北辰烨果然是没有食言,凌君这个案子当年的供词,他一字不落的都给她找来了。
白安苓在书桌研读了大半天,本来以为那几个突然反口的人供词里肯定有什么矛盾的地方,可是任凭她逐字逐句地找来找去,证词还是没有一点对不上的地方。
原本想从证词上找突破口,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这个案子最大的疑点就是,凌君的几个同僚突然反口,而且他们反口得让人找不出任何破绽,这要是生活在她前世的那个年代多好啊,技术先进,可以通过血液、头发等一切细微的证物来找出真正的凶手的身份,可是这是在古代……仵作唯一的作用也就只是判断人的死因,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作用。
当时凌君还满身是血地出现在荒庙前,任谁也不能不起疑。虽然他当时说自己是杀死了一头危害农田的野猪,但是衙役在周围寻遍也没有找到野猪的影子,或许野猪是被人拿走了也不一定,但是这更加深了凌君的嫌疑。
种种证据的矛头都指向凌君杀人这个看似是事实的真相,铁证如山,白安苓一时陷入了深思之中。
眼见光坐在书桌前研究供词是没有用了,但是供词是死的,人是活的啊……白安苓眼珠一转,决定去实地调查一下,窝在书桌前查案子绝对是不可行的!白安苓向来都笃信一点,实践出真知嘛。
跟当时那几个翻供的凌君的同僚面对面地交流询问一下,或许会有收获。一个人掩饰得再好,都会在一些不经意的瞬间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