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刘云,看见这个声势浩大的架势,凝重地说道:“这下有大麻烦来了。”
日军士兵两个小队足有一百四十多个人,在胡乱摆放的摩托车处急刹车,然后端着qi展开战术队形,向两边山脉搜索。
文海看见援军来了后,立刻“啪”地鸣qi示警,然后,几乎全部的日军士兵都向着文海所在的地方扑过来。
可是,文海没料到日军士兵的第一qi,却是向着他手下的特务队shè过去……
一个“无辜”的特务毙命后,文海这才醒悟过来,大声使用日语表明身份,带队的日军指挥官确认无误后,下达了避免误伤的命令。
本来,刘云并不害怕这些小鬼子。虽然这些小鬼子的单兵作战能力优秀,但刘云还真看不上眼!刘云所顾虑的问题是,完全不熟悉这里的地形。
这非常的危险,如果万一跑到敌人的“饭碗”里面去了,那还不就冤枉死了?!
四周一片荒山野岭,根本就没有路!虽然刘云和马常青竭力狂奔,但是,后面追击的日军士兵和特务们,很容易就可以看见两人拨打树枝所造成的动静。
一路上,“噼噼啪啪”的qi声不断,不时有子弹落地溅起一团团尘雾。
刘云看见这些日军士兵紧紧地追着屁股咬,有心想叫马常青先离开,自己留下来打狙击,但又害怕马常青和自己失散后去投“国军”……
就在刘云心不在焉,不知不觉shè击的准头大跌、嚣张追捕的日军士兵也越欢快的时候。一子弹飞过,击中了两人前面一颗拇指大小树苗。树苗立刻折成两段,断口处冒起了一丝黑烟。
刘云猛地一惊,保命要紧,不能再这么犹豫了!将多余的步qi往马常青身上一挂,挥挥手说道:“你先走,我掩护。”
虽然刘云对马常青的选择感到惋惜,但是刚才的那一子弹“打醒”了刘云。除了以后“闲得没事干”的党派之争以外,还有眼前更重要的抵御外侵。虽然马常青一旦脱离了自己很可能就会加入guod,但是他始终是憎恨日本人的,他始终是抗日的。至于以后的国共之争,就让他见鬼去吧!
不料,马常青停下了脚步,两只眼睛睁得溜圆,吼道:“你在胡说什么?”
在这个紧要关头,刘云看见马常青如此重感情,只好依旧结伴而行,随后单手持qi,准备bao了。
文海沮丧的放下步qi,刚才的这一qi又落空了,真不知道八路的运气怎么会这么好?!叹了一口气,收起步qi,继续与日军士兵们一道快追捕。
至于文海身边的特务们,则早就远远的落到后面去了。经过了一个晚上的奔波,就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
就这样,从早晨一直快到中午后,跟在刘云和马常青身后的日军士兵们拉成了老长一条线。经过了一个上午的疲劳奔波,刘马二人固然劳累不堪,活蹦乱跳的日军士兵们,也统统变成了吐着舌头喘气的癞皮狗。
刘云根据太阳的方位,判断出行进方位大概一路向北。
一路上,要么是此起彼伏的丘陵,要么是齐人高的巨大石块。运气还算不错,除了必要的避规,来防范日军士兵兵的左右包抄以外,还没有在正面遇到敌人的拦截。不过一个严重的问题出现了,晚上因为没有睡觉,还拼命的跑了一个上午,刘云和马常青的眼睛周围都出现了一溜黑眼圈。
刘云还好一点,以前受到过这方面的训练,看上去不但生龙活虎,而且还在奔跑中不断“点杀”小鬼子(这也是日本士兵穷追不舍的主要原因!那些走起路来,脚趾甲都踢到额头上的日军士兵们,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但是马常青却有些受不了这种高强度的逃亡,早上吃进去的大饼无影无踪了;肚子又开始呱呱的叫了;扛着的几挺步qi越来越沉重了;缺少睡眠造成大脑不断短时间的“休眠”,几次差点被障碍物绊倒在地。这些都还可以克服,最难受的是,嗓子眼干渴得几乎要冒出火来……
一个上午就这样僵持着,追与逃的双方始终差距两、三百米的样子。
大日本帝国军官小林上气不接下气的奔跑着,身边的那个“支那”特务不断建议自己不要冲在士兵的前面。
小林只在初始的时候斜着眼睛看了看,后来就再也没有搭理他。
指挥官不在第一线指挥还叫什么“指挥官”?难道学习那些懦弱的“支那”军队吗?他们的军官倒是很会保命,可惜他们由此丢掉了半个“支那”!可笑的是,这些“支那人”打仗不行,拍马溜须倒是一把好手,据说,在平津地区,“支那人”越会拍马屁就升得越快,那些文化人物、头面人物甚至可以得到天皇陛下的觐见。
帝国军人不得不别妻离子去浴血奋战,反倒是那些“不相干”的人,可以漂洋过海跪拜“半神(天皇)”,得到恩宠和赐福!莫非天变了?!
想到这里,小林越鄙视地向后瞥了一眼,在那里,几个远远落在后面的特务还在笨拙的攀爬。难道这就是久经训练的、特别精锐的“支那”行动队?
文海不知道小林心中的龌蹉想法,看见他并不采纳自己的建议,只好闷不作声端着步qi和日军士兵们一起使劲往前追赶。突然,文海想起这里是土匪出没的重灾区,佐佐木大佐曾经说过,这里有大量“不服管教”的土匪。
那些土匪大多由本地破产的工人和赤贫的农民组成,而日本人来了以后,不断的课以重税、“造福于民”,结果被逼上梁山的好汉们越来越多,再加上从战场上溃退下来了大量散兵游勇,他们这些既回不了家、也回不了原部队的各路国军士兵们,失去了约束和补给后,不得不在山野间落草为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