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伯,那些汉jian还会不会来?怎么还没有消息呢?不会是走别的路溜了吧?”一个嘴角刚刚冒出绒毛的小伙子焦急地询问。
那个被称为陈大伯的人低声地说:“张坨子,你急什么?比你家那老不死的老坨子还心急,你放心,你陈姐和李特派员说得不会错的,该来的还是回来的,你耐心等山上的信号就是。”
可是众人等来等去,天都快要黑了、大家的肚子也开始叫唤了,却还是没有现那队伪军过来。那个叫张坨子的小伙子有一点灰心泄气了,对身边的陈大伯说道:“陈大伯,我看他们是不会来了,肯定走别的路回去了。”
虽然陈大伯没有说什么,可是心里也还是很赞同张坨子的意见,想了想,对身边另一个青年吩咐道:“小五,你去看看你陈姐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问清楚伪军到底有没有过来?”然后又对身边的张坨子说道:“你下去看看,看看这些王八蛋到底是在搞什么?”
张坨子把身上的红缨qi一丢,扛起两捆柴火伪装成樵夫就要走,陈大伯在后面不放心的喊道:“张坨子,你要机灵一点。”
张坨子急匆匆地回答道:“知道了!”
另一边,小五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冲上了山顶后,低声喊道:“陈姐在吗?”
一个fu女走出来了,赫然就是带刘云“练长跑”的俊俏女人。
陈姐皱着眉头说道:“不知道那些伪军跑到哪里去了?不过他们绝对没有逃出山里,你通知老爹派个人下去看一下。”
小五说道:“陈大伯已经派张坨子过去看情况了。”
“那好,你们不要暴露了,他们总还是会要回去了。”想了想,陈姐又接着说道:“你也回去吧!要记得看我的信号,好缴了他们的qi。”说完指了指身边的一棵树,这棵树就是信号,如果树倒下了那么就说明伪军已经接近了。
此时,张坨子正挑着两捆柴火左盼右顾,突地现前方山间草丛有东西,急忙走进一看,居然是一顶脏兮兮的伪军帽子,再走出一截路后,又有一顶帽子。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家伙跑得连帽子都掉了?……
十几分钟后,埋伏地山坡顶上。
张坨子背上扛着两杆山西造步qi冲了过来,至于身上的柴火早就丢了,这年头搞到一支qi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老远,张坨子就兴奋地大喊,“qi!qi来了。”
张大伯又急又恼,小跑上来训斥地说道:“干什么呢?咋呼什么呢?把敌人惊动了怎么办?”注意到张坨子身后扛的qi,惊讶地说道:“怎么回事?你从哪里搞来的qi?”
张坨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天杀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在草丛里现了两杆伪军的qi,就捡过来了,前面我没敢去,隐隐约约那里好像有人在低声呜叫。”
任凭张大伯脑袋好用,怎么也想不透着里面的玄机,求助似的看向人群中的一个蓝衣汉子,蓝衣汉子却摇头不做声。
边上打埋伏的人,听说了这么稀奇古怪的事情,纷纷围过来了。
张大伯想来想去,看着人群中满脸大胡子的蓝衣汉子,问道:“李特派员,我们该怎么办?”
满脸大胡子的李特派员也想不明白,但还是下定决心地说道:“我这就带十个人过去看看,大家要注意隐蔽。”
一众中、青年汉子站出来齐齐应了一声,十几个人瞄着腰消失在山间小路里。
十几分钟后,游击队员们看着草丛下面的一地死尸愣。
怪事年年有,可没有今年多。自己这些人在那边埋伏等得精力jiao瘁,可是没想到他们却在这里上了西天,害人白等了这么久!
李特派员手一招,“大家打扫战场,要快。”众人立刻开始忙乎起来,那些伪军身上的皮革,子弹,qi械,等等都被取走了。
众人正在忙乎的时候,李特派员突然皱着眉头,低声喝道:“大家注意警戒。”又指着满地的死尸,对不明所以的队员们解释道:“这里有十三个人,可是却少了一把长qi和一把短qi。我们附近有人。”
第四章我来了!
陈姐的姓名叫陈容,其舅舅在北平做杂货店生意,陈容就在舅舅的资助下在北平读书。
当日本军队占领了平津地区之后,日本人立刻强令商人开市,但是在华的日本商人,在日本军方的怂恿下一贯欺行霸市,国内的民族资本展普遍艰难。
随着时局的败坏,陈容舅舅的生意越来越困难,加之又特别反感日本军队的耀武扬威。作为一个有良心的中国人,陈容的舅舅并没有开市,而当时日本特务正好也需要人头来杀一儆百,于是陈容的舅舅就这么当了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