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当史文恭带着神色不甘的曾涂回转寨内,扭头看着追了半路,便已经退去的梁山军马有些失望的摇头下,望着喘息不匀的曾涂,皱眉道:“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曾涂摇头道。
“没事你发疯一般的大战梁山两员战将,今天若不是我不放心,追了出来,你肯定陷在其中”史文恭怒道。
曾涂一听,也有些愧疚道:“让老师担忧了。”
史文恭看后,严肃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等先击溃梁山贼寇再说,明白吗?”
“明白”
随着史文恭摇头走后,曾涂看了一眼后方,咬牙切齿的低吼道:“宋江,吾誓要生擒你。”
大概快致黄昏时,在曾府大宅,一间脏乱的柴房当中,只见一位身着白衣,相貌娇美,不过脸颊上红印未消,似乎被人打过的清冷女子坐在其中,旁边一名长相可爱的丫鬟面带着急道:“小姐,您为什么要乱说,奴婢随您一同长大,您何时认识那宋江,更不用说同他有私情,您这般,姑爷怎能饶你!!”
正是曾涂的妻子,凌州许家的次女许有贞。
“不是我说,是他信,他的心早就被那几个妾侍给拉走了。”
“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许有贞喃语的念后,神色露出了苦涩和绝望。
“小姐”丫鬟一听,顿时更加心疼的直接哭了起来,这首宋江的反诗,小姐写出来不是敬佩宋江,而是打算让太爷派人送去凌州,让家中老爷交给凌州知县,让其明白宋江的谋反之心何等之大,连黄巢都不屑一股,请朝廷速速增援,没想到竟然被姑爷误会了。
说到底,两人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曾家虽有势,但同许家确并不门当户对,曾涂乃金国人,蔑视文化,崇尚暴力,哪怕小姐再怎么付出,在曾涂眼中,也都是故作矫情,蔑视于他。
“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错,祖母在我出嫁的时候就说过,言相貌、武艺只能动一时之情,唯有门第相当,家世相辅,姻缘方能长久,若高嫁,则心有怯意,艰难度日,若低入,则志向不同,话不投机,纵然有情,亦难长久,如今种种,正是我没有将她老人家的话听到心里去”许有贞内疚的说道,
“小姐,现在想来还是四小姐当年没看错,姑爷根本不是良配,你同他的相遇,一切都太巧,太巧了”丫鬟气愤的说道。
“四妹,看似平庸,但其实是吾许家姐妹当中,最为聪慧的,她有真菩之心,亦有雷霆之断,祖母的内宅之学,她可以说融会贯通,甚至就连时势风云,她都能看清楚,半个月前,她就说过,宋江此人有枭雄之心,奸雄之辣,远非被架空的晁盖可比,他一定会来报仇,父亲年老气弱,夫君等兄弟冲动骄狂,万不是对手,让我速速以祖母生病由,先行回转凌州,若实在不舍,便将宋江的反诗以曾家的名义送来,她的未来一定会比我好”许由贞敬佩道。
“小姐,这一次过后,我们干脆回去吧!!”丫鬟道。
“回不去了”许有贞苦笑了一声。
这时,随着房门突然被打开后,只见一名年轻的小厮冲了进来。
悲伤的丫鬟一看后,惊讶道:“曾三哥??”
“小桃,你没事吧!!”来人立刻跑到丫鬟的面前,着急的说道。
许桃一愣后,顿时目光感动道:“我没事,不过你怎么来了??”
“我已经骗开了守卫,这一次大公子不是开玩笑,你们快跟我,马上离开曾头市,先行回凌州去!!”曾三着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