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一过,就是崇裭十年了。
李川和苏小妹坐在正堂,李常越带着家丁和仆佣们,轮流进来给两人辞岁,这是应有的程序,即使到了三百多年后,除夕之夜,晚辈也得给长辈辞岁。
“快起来!”
李川脸上挂着笑,不停地发着红包。
仆佣和家丁们也很高兴,除夕之夜来辞岁,竟然也有红包可拿,大家都觉得少爷这样的好人就应该长命百岁,也好让自己跟着多过几年好日子。
出了正堂,打开红包后,家丁和仆佣们笑的就更开怀了。
红包里不是银子,而是一张纸片。
纸票并不是银子,也不是没人要的宝钞,而是一张只在小范围流通的银票。
十两银子,这可着实不少。
家丁们喜笑颜开,都在心里念着少爷的大方和仁善。
也有不认识阿拉伯数字的,就问家丁:“陈三,我这个是多少?”
“何老爹,你那个和我的一样,都是十两银子。”
“这么多!”
老汉倒吸了一口凉气,接着就笑的鼻子都没了。
也有仆佣说:“这个银票可真是漂亮,听说只有咱李家有,别的地方都没有。”
有知情的家丁道:“那是自然,这是少爷专门印的,别人都做不出来,上面的那种阿拉伯数字就代表着银子的数量。等少爷办了学堂,以后也让你家小子去学校念书,免得你连个阿拉伯数字都不认识,少爷发了银票都不知道是多少,可别让人骗了。”
“那是,真是羡慕你们,不但识字,还能听少爷讲课!”
仆佣羡慕的不行,说道:“就不知道少爷啥时候才建学堂呢!”
家丁也不太清楚,就道:“先等着吧,学堂肯定要办的,少爷早就说过,那个什么崛起关键是教育,特别是小孩子,都必须要读书识字。”
“那感情好!”
仆佣们都听的精神一振,有些期待。
李川有点亢奋,在大明过的第一个春节,他有点害怕安静,就想热热闹闹的过完这个除夕之夜,就搞了副麻将,拉着李常越、李满、苏良凑了一桌打起了麻烦。
苏小妹本来对方方正正,不知道什么材料做成的麻将有点兴趣,可一听是赌搏,立马敬而远之,拉着屏儿去了里间说悄悄话,心里却在想着要不要回江阴看看。
李常越三人可就遭罪了,跟少爷围成一桌,有悖礼数不说,还要赌银子,几人都是一副苦瓜脸,关键是还不会打牌,边学边打完全就是在掏学费。
可不打又不行,几人都看出来了,少爷似乎心里有事,只能硬着头皮上。
快到四更天时,李川终于有点瞌睡了。
李常越三人更是不堪,白天忙了一天,早就累的不行,强撑着到了四更,早就上下眼皮直打架了,一听到此结束,赶紧起身就跑,连输了银子也顾不上了。
回到内屋,苏小妹还没睡,正和屏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儿。
小丫头早瞌睡的直打哈欠,看到老爷进来,立刻溜了。
苏小妹强打精神伺候李川宽衣上榻,将这个年代女性的温柔体贴展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