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联合公孙瓒共谋冀州后,使人密报韩馥。韩馥收到袁绍密信后,慌聚荀堪、辛评二位谋士共同商议此事。
“今张郃新领军去邯郸剿匪,这公孙瓒便想来攻我?要不速速召回张郃,以应公孙瓒?”韩馥担心的问道,“张郃离开已经有一天了,现在召回还来的急。”
“主公莫慌!”荀堪站出,先安抚慌张的韩馥,让其平静下来,再议此事。
“邯郸现有吕布虎视,若急召张郃,必趁虚而入,绝非上策;公孙瓒将代、燕之众,长驱而来,其锋不可当。兼有刘备、关羽、张飞助之,难以抵敌。今渤海袁绍智勇过人,手下名将极广,主公可请他来同治州事,公孙瓒之势无惧矣。”荀堪说道。
韩馥即差别驾关纯去请袁绍,长史耿武劝谏道:“袁绍孤客穷军,仰我鼻息,譬如婴儿在股掌之上,绝其乳哺,立可饿死。奈何欲以州事委之?此引虎入羊群。”
“我先前乃袁氏门生,才能又不如本初。古者择贤者而让之,你们又为何嫉妒?”韩馥厉声喝道,直指耿武。
“冀州终要落入那袁绍手中。”耿武摇头苦叹,忿忿离场,见耿武夺门而出,又有十数者罢职离去,韩馥冲他们背后大骂不忠。
众人皆走,唯独耿武与关纯二人,拥数十兵,伏于城外,静待袁绍到来,以手刃之。
大路上,一队长龙正行间,一小队人马立在山头,看着长龙般的队伍,行驶过去,“老大,我粗略估计了一下,大概有数千人之多,他们运送这么多辎重,不知道去哪里,要不要我回去叫点人手过来,把这个军队给抢了?”一贼眉鼠眼之人,身上穿着一件有些破旧的黄色衣服,额头系着一条浅黄色的头巾,刀尖朝向如长龙般的队伍。
“不!人多了分食者也就多了,现在回去叫人来,一去一来也要一天的时间,到时候不知道会不会发生变数,如果这是大部队中的一只分队的话,我们必须尽快动手才行,若两军汇合,在想下手恐怕就没有那个机会。”说话那人,右脸边有一道深长的刀疤,配合他那横眉怒目的表情,甚是吓人。
“老大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就动手?”长着一副贼眉鼠眼那人问道。
“对!我们冲下去突击一波,能抢多少是多少,千万不能给他们反击的机会,抢完就跑,这么多辎重,随随便便抢一些,也够我们生活好久。”刀疤脸大喝一声,横刀策马冲下山去。
“兄弟们,冲啊!”贼眉鼠眼那人高声喊道,紧接着刀疤脸身后,就冲了出去,身后数百人的队伍,闻声齐齐冲下山,如同水坝泄洪一般,汹涌之势惊天骇地。
轰隆隆!轰隆隆!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张郃,耳朵极其敏锐,虽然声音细微,距离此地还有很远一段距离,但张郃任听的仔细,寻声望去,发现声音是从左后方向传来,拨马向后奔去,田丰见张郃异常突然,还没有反应过来,想了一会儿,才察觉不妙。
张郃一边奔走,一边说道:“左后方有敌来袭,大家做好防御准备,田参军你带着前军及辎重速行,赶往邯郸,我率后军迎战,给你们争取逃跑的时间。”现在已经进入黑山贼匪掠夺的区域,即使张郃万分小心,于路派出数人侦查四周情况,终究还是被那群贼匪钻了空隙。
田丰会意,连忙催促前军运输辎重,此地离邯郸路途所剩无几,只要安全抵达邯郸,想必那群贼匪便不敢追来。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袭击冀州校尉部队。”张郃提枪奔出,身后一千余人的队伍,全副武装随时准备应战。
“我不管你是冀州校尉还是什么!只要进入我们的地盘,这就是我们的东西;你的辎重已经被我盯上了,识相的话,我劝你还是乖乖交出来,还可以饶你一条性命,不然的话。”刀疤脸冲下山,策马立于半山坡上,面容阴狠的说道。
“我这把大刀,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你如不想做下一个早死鬼,最好交出辎重,我心情一好的话,指不定会让你们安全渡过此地。”刀疤脸把大刀放到嘴边,用舌头舔了舔,继续说道。
“哼!一群鼠雀之辈,安敢截我辎重。”张郃说罢提枪便出,枪如细雨,连绵不绝尽扑那为首之人而去,刀疤脸见对方来势汹汹,不答话,横刀一战,两人相交,刀枪擦除了激烈的火花,张郃锋芒一转,直击刀疤脸腋下,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刀疤脸练出了一身本领,反应迅捷,左躲右闪纷纷避开来人枪击。
张郃并非等闲之辈,当年冀州黄巾之乱,就是他去镇压的,如果说不会个两手的话,又有什么实力去压制黄巾叛乱,当时的黄巾人数比现在还要多出数倍,那时张郃都能战胜,更何况现在人数还少己方一半的黑山贼匪,实在是胜券在握。
飒!飒!张郃猛然戳出两枪,变化之快如闪电雷霆。刀疤脸固然身经百战,却都是欺负一些平民百姓,没有任何反抗力的人,尽管遇到过一些地方官兵,但都是一些小鱼小虾,像张郃这个级别的人物,基本上就没遇到过,要是真遇到过,恐怕他现在也没机会抢张郃部队的辎重。
两道光影闪动,似两条蛟龙出海,直冲刀疤脸而去,凌厉的枪势,吓得刀疤脸不得不后退,可惜为时已晚,当刀疤脸正想撤时,寒冷的长枪,贯穿了他的喉咙,他想大喊大叫都出不了声,只留下绝望的眼神,死死盯着持枪之人,或许这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做出最最错误的事情,若是他没有袭击张郃的部队,会不会活的比现在要久,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但他做出决定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迈向了死亡之路。
“老大!”后来的贼眉鼠眼那人,看到他口中的老大,只一回合,就死在对方手上,嘶声力竭喊道,他二人关系亲密,如同亲生兄弟,如今刀疤脸已死,他又怎会苟活于死,怒气冲脑,奋不顾身的冲了上去,欲与张郃决一死战,可他哪里是张郃的对手,连给他塞牙缝的资格都没有,又一枪飞出,上一刻还两条鲜活的生命,此时都已成为了张郃枪下的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