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璋心中已明,微微点头,又看向中郎将吴懿。
“吴将军!你认为如何?”
吴懿沉思片刻,直言道:“主公!末将以为夺回汉中和巴两郡,这是必然,但却不在此时,刘真兵强马壮,气势正盛,不宜与之硬抗!且东州兵时刻护卫主公安全,更不可轻易离开成都!”
“嗯!也是!那就讲和吧!”
“主公……”
张松见此,心中恨极,赵韪兵败损失的是益州本土派的力量,而那些东州系却毫发无损,甚至因此势力大涨,这让张松心中万分恼怒。
张松并不在意两郡的得失,而是欲借此良机,扩大本土世家大族的利益,打压东州系,只是千想万想,却未想到事与愿违。
“好了!就这样吧!还让那个叫法正的关中人去吧!”
刘璋有些不耐烦的抬手制止了张松,打了一个哈欠,匆匆起身走出大堂,径直朝州牧府走去。
吴懿和许靖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闪着莫名的喜意,而张松却是两眼死死盯着二人,仿佛要一口把二人吞噬似的。
成都城,一所不起眼的小院子内,法正送别了前来宣令的使者。
望着使者的背影,法正缓缓走到院中,抬头望向虚空,目光深邃。
这时,一名年龄稍大些的青年走上前,和法正并肩而立。
此人正是法正的好友兼同乡,孟达孟子度。
法正见之,微微低头,望着前方,轻吐一口气,笑道:“刘璋何其不智也!竟放任刘皇兄占据两郡之地,他日益州必为刘皇兄所得!”
“奥?何其见得?难道就是因为孝直和刘皇兄见过一面,就有此觉悟?”
孟达轻笑一声,语有揶揄之意。
只是法正却丝毫不生气,继续说道:“刘皇兄练决果达,有枭雄之质,非庸碌之人刘璋所能比!”
“嗯!孝直所言确有道理,我虽没有见过刘皇兄,但根据刘皇兄果断放弃四战之地,千里奔袭夺取汉中,又连下巴郡,非英主所不能为!”
孟达听后心中有些明悟,微微点头,随后再次说道:“那孝直意欲如何?毕竟你我二人来投奔刘璋不足一年!”
法正听后,长叹一声。
“眼下正处乱世,群雄逐鹿,若能寻一英主投效,仿良、平之举,立从龙之功,吾辈才不枉来此世上一行啊!
只是可惜刘璋不能识得我等才识,空闲于此,徒耗时光!”
“那以孝直之意是舍刘璋而奔刘皇兄?”
法正听后既点点头,又是摇摇头,弄的孟达心中大为不解。
正欲要问呢,却听法正继续说道:“若此时投奔刘皇兄,难免让人看轻,所以此事不急,再观察一些时日,即使要投效也要带些见面礼才是!”
“见面礼?你我二人虽出自名门,可此时却身无多余的钱财啊!否则又会屈居于此等房舍?”
闻言,法正转身看向孟达,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
孟达见此,心中更加疑惑,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猛然醒悟过来,向四周看了一眼后,手指着脚下的土地,小声说道:“孝直之意,指的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