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晚了一步。
火是从柴房旁的厢房先起的,起火时大家都忙着救火,连看守顾倾城的护府兵们也是乱了手脚,等到火扑灭,这才发现,柴房里已没了顾倾城的身影。
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人人都是后悔不迭。
&ldo;我太大意了!&rdo;顾崇岭自责不已,&ldo;我该亲自看着她的!&rdo;
&ldo;属下有罪!&rdo;负责看守的府兵们自知闯下大祸,齐唰唰跪了一排。
&ldo;你们可有看到,是什么人救走了她?&rdo;顾九问。
府兵们满面羞愧摇头:&ldo;没看见!&rdo;
&ldo;都忙着救火了?&rdo;顾徐氏厉声问,&ldo;脑袋都怎么长的?起火之时,不该先把那贱人提溜出来吗?&rdo;
&ldo;属下确实想这么做的!&rdo;府兵小头领许允低低回,&ldo;其实我们没都去救火,我和柱子和梁子他们几个人一直盯着顾倾城来着,只是当时烟雾太大,浓烟滚滚的,隔对面都瞧不见人,我就感觉我一转眼还瞧见顾倾城在那儿,正想着把她提溜出来,人就不见了!&rdo;
&ldo;废物!&rdo;顾徐氏怒喝,&ldo;照你这么说,那救他的人,不是跟鬼影似的?&rdo;
许允被训,不敢再说话,柱子性子却是个愣头青,还在那里重复:&ldo;老夫人,真的跟鬼影似的!我当时就觉得我身后好像有个人嗖地一下过去了,没等我缓过神,顾倾城没了,就一眨眼的功夫……&rdo;
&ldo;行了!别说了!&rdo;顾崇领打断他的话,向顾徐氏请罪:&ldo;老夫人,属下无能,教出了这帮没用的废物,请老夫人责罚!&rdo;
&ldo;算了!&rdo;顾徐氏叹口气,&ldo;我罚你们又有什么用?算那贱丫头命大!她这一走,倒也没什么不好的,正好说明她畏罪潜逃,反正那脏污的名儿,她是背定了!族长,您那布告啊,该发还是发!&rdo;
&ldo;那是一定要发的!&rdo;族长愤怒叫,&ldo;要让世人都知道,让她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rdo;
&ldo;好了,天晚了,大家都各自安歇吧!&rdo;顾徐氏没治任何人的罪,让大家都倍感轻松,顾九和她打过招呼,走出顾府大门。
冥星牵着马,在顾府院外的小巷子等她。
&ldo;今天的戏,太精彩了!&rdo;他对她翘起大拇指。
&ldo;可鸭子飞了!&rdo;顾九颇是气闷,&ldo;那帮护府兵,连个人都看不住!要是我爹还明白,一准儿打他们屁股!&rdo;
&ldo;这回你怪错他们了!&rdo;冥星摇头,&ldo;他们作为护府兵,已经足够警觉利落了!是他们的对手太强大!&rdo;
&ldo;嗯?你看见了?&rdo;顾九扭头看他,&ldo;可有看到他的脸?&rdo;
&ldo;隔得那么远,哪里看得到?&rdo;冥星摇头,&ldo;我当时不是正猫在屋顶上看你们推杯换盏的,火起时就飞过去掠了一眼,正好看到一个黑影挟个人,从柴房的屋顶上嗖地一下就没影了!&rdo;
&ldo;还真是嗖地一下?&rdo;顾九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