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之八九……”秋洄点头。
眼见爷俩头凑在一块儿说起悄悄话,秋夫人有些不高兴了。
秋绩爱摆谱,往日洄儿总愿意与她多亲近些,如今竟将自己撇在一边,即便无错可挑,她这心里也酸酸的。
“洄儿……”她不动声色唤道。
“哎,娘……”
“你功课也落下有些日子了,娘重新给你找了个先生,明日便开始上课吧!”
“……”
秋洄求助地看向秋绩。
都说了学问长进了,这怎么还请先生?银子太多烧的?
秋绩接收到信号转向秋夫人,动了动嘴还没说话,就被秋夫人一个眼神儿给瞪了回来。
“洄儿啊,”他握拳轻咳两声,面上的尴尬一时难掩。
“你想学酿酒是好事,可这学问也不能落下了,只有钱没有才将来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若是对旁人,这番话或许有些说服力。
可秋洄是谁啊?
名声于她一文不值,只要她手里有大把大把的银子,管旁人说什么呢,说什么不是对她羡慕嫉妒恨呀!
心中想着,口中便道,“我不介意,我——”
“你不能不介意,”秋绩打断道,又见她一脸不服气,当下也来了脾气,“左右你今日做错了事,要么明日乖乖上课,要么去祠堂抄经文,选一个吧?”
秋洄瞪大了眼睛。
她有得选吗她,上课无聊,抄劳什子看不懂的经文就更无聊了,若是二者非选其一那自然是前者。
好你个卖女求荣的妻管严,早该知道他靠不住的。
秋洄心里将秋绩骂个遍,面上却不得不服软。
秋绩见她应了,朝秋夫人露出个邀功的笑容。
秋夫人却没理他,只嘱咐秋洄回去后伤口莫要沾水以免发炎留了疤。
秋洄一一应了。
待回到溯洄小院,夏莲早让人备好了洗澡水,秋洄直接进了净房。
这边秋洄刚把门关上,离开的夏莲又转了回来。
少爷自小沐浴不喜人在身边,即便是有,也只让奶娘林氏一人伺候,可眼下少爷身上有伤,自己沐浴多有不便,那林氏又刚归来,哪里适合伺候人?
照说她这个贴身丫鬟该有这个本分才是。
思索再三,她走上前,叩响了门。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