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勾起他的性欲吗?
不能。
施贺杨用余光瞄了一眼旁边的几个人,在泷泽萝拉的娇喘中已经满面红光眼冒淫光地开始套弄身前的东西,看得施贺杨一阵焦虑。
他是应该焦虑,因为他压根儿没勃起。
为了不被发现,他趁着那几个人沉浸在自慰的快感中时,微微侧过了身,皱着眉点了根烟,学着他们的样子开始蹂躏自己那软哒哒的家伙,一边搞一边烦躁不堪。
硬不起来?
性冷淡?
施贺杨有点儿害怕了,他越是着急,那根“小兄弟”就越是不配合,没办法,为了不被发现不被嘲笑,他只能模仿别人的样子粗喘,时不时蹦出一句“操”“爽”,弄得他都吓得快哭了。
施贺杨想:我才17,我他妈不能阳痿啊!
第4章
施贺杨这一天过得很不开心,归根结底是对阳痿的恐惧。
他装模作样地跟人学打飞机,临了,跑去了厕所。
他躲在厕所里,假装自己全射在马桶了,还特意冲了水,出来的时候演出一副酣畅满足的样子。
他没等那几个人发表射精感言就先提了裤子拎了书包走了,借口是:“我妈叫我回家吃饭。”
他怕被问什么感觉,因为没有感觉。
回家的路上施贺杨就在心烦,回了家还是心烦。
他进屋的时候,一切跟往常一样,他妈呼朋唤友来打麻将,他一回来就被指使着给他妈倒水拿烟。
“好嘞!”虽然情绪低落,但施贺杨还是跟他妈展示了一幅“母慈子孝图”。
给他妈倒水,为他妈点烟。
他妈扫了他一眼:“怎么了?心情不好?”
知子莫若母。
“晚上再跟你说。”施贺杨跟这个叔叔那个阿姨打了招呼,假装自己要写作业,回屋了。
他卧室在二楼,懒洋洋地蹭着墙晃荡上去,耷拉着脑袋进了屋。
关上门之后,楼下的麻将声还很清晰,他朝着自己脑门儿拍了一巴掌,哀叹了一声:“胡了!”
胡什么了胡?
他翻个身,欲哭无泪,觉得自己是炸胡。
晚上,他妈那些牌友走了,过来关心自己的儿子。
“说吧,怎么了?”施贺杨他妈一边打豆浆一边说,“明天老师又让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