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刚要训斥的话就被四两拨千斤的打了回来。
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发不得只能咽下。
太后寿诞,天下同庆,既是献礼,谁敢训斥?
若被有心人借题发挥,他这乌纱帽还要吗?
训斥献礼之人,是对谁不满?
莫非是对太后不满?对圣上不满?
谁有那个胆子?
县令傻呆呆的看着那个胆大包天的刁民,视线下移,便是一惊。
哗然声响彻于耳。
冷梅梅也被昭云闹得这一出惊着,唯恐县太爷怪责昭云,可谁想,这惊吓还未落地,便被眼前的惊艳震得移不开眼。
万里锦绣山河,咫尺绵延在眼前,似乎伸手,就能触摸到大炎的寸土,感受到凛然震慑的国威!
这是人力能及之事吗?
该是多少巧的手,多少玲珑的心,多少宽广的胸怀,才能装得下疆土山河,绘的出万里江山?
昭云……
昭云这些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是在忙活这个?
她不想着救六郎,却一门心思的为太后献礼,她在想什么?
冷梅梅不明白,县令也不明白,这个女子,这个女子不是傻子吗?
傻子,也能坦然无惧的站在他面前,赶在这个时候献上这么一份大礼?
她有什么企图?
想到大牢里还被关押的人,再次对上女子清凉的眸,县令好像是懂了。
狱卒只道人人都拿了昭云送来的银钱,料想县令这里得到的会更多。
但事实却是反了过来,昭云并未给县令送银子。
一文都没有。
像曲知县这样一门心思求名的人,金钱,远远无法打动他。
能打动他的,是声名显赫,是被人铭记。
歌功颂德,流传千古,这才是曲知县要的。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所求的,比权势名利更难。
他想求,昭云就送到他面前。
名声?你不是想要吗?
给你。
曲知县看着昭云的神情几次变换,“原来是你呀,听说你不傻了?”
昭云道,“回大人,民女先前病过一场,现在病好了,人就没事了。”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