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林确实停下脚步了。
只不过,他停的位置是集贤门与太学门的间位置,而这里的正间,摆放着孔像,一旁站着一些身着朝服的人。
而太学门,就是国子监的第二门。
王雨在心里暗叹了一声,和前几年确实不太一样了,当初顾少爷来的时候,是直接去的太学门,哪里像现在似的这么大的阵仗。
就在王雨心里惊吧的时候,谢一林已经来到了那孔像旁边所站立着的一人面前。
恭恭敬敬的一长揖毕,谢一林缓缓起身这才道&ldo;学生谢一林,见过老师!不当之处,还请祭酒大人海涵!&rdo;
&ldo;何事?&rdo;在谢一林正对面的祭酒大人清冷的开口。
王雨在后面那是相当紧张啊,这要是才刚进来就被祭酒大人给记住了,可不是好事啊。
谢一林却是一点也没紧张,他又没做错事。
就见谢一林再次向陈景林施礼道&ldo;学生带的东西在此处,稍有碍观瞻,还请老师指点一二!&rdo;
国子监的这位祭酒姓陈,名景林,已在国子监执掌年有余。
本来今年该是要给他调任的,只是在看到所要调去的地方时,陈景林却是又说舍不得离开了。
然后,他就连任了。
两年的国子监开门纳新他都是亲自安排,倒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年轻的秀才。
当然年轻了,才八岁!
这八岁的小秀才能说出来这样的一番话,可是真出乎陈景林的意料了。
没看这站着的百人都是老老实实的吗?
不是他们自觉,而是被训的。
一个个的叽叽喳喳的,带来的东西也是乱堆乱放,来的确实早,可是却没有一点太学生该有的样子。
倒是这个八岁的学生,令他相当满意。
读书人就要有读书人的样子。
想到这里,陈景林往其它的人那里冷冷的扫了一眼。
众人刚刚已经挨训过了,怎么这是又要再来一次吗?求放过!
在众人的提心吊胆下,陈景林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ldo;东西不是在你侍卫那里吗,怎么说是你带的?&rdo;
这话一问出口,有部分人的脸上就露出了笑意。
祭酒大人对这个毛孩子不满意了,哼哼,让你得瑟!
至于自己刚刚被训,咳,大家都一样被训,这才平衡。
只是,谢一林怎么可能被这样的问题难住。
陈景林一问完,谢一林就不紧不慢的开口了&ldo;回老师的话,侍卫是学生带来的,东西也自然是替学生背的,不能因为他是侍卫,就将属于学生的事儿往他身上推,大丈夫者,敢为敢认之!&rdo;
王雨少爷心真好,竟然这么替他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