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熵在外面敲门,我不肯打开,他在外面对我说道,“开门,我拿给你换洗的衣服。”
“……”我想说不用的,但,倒映在镜中的我,除了狼狈之外,竟是一身的湿碌碌的。汗水,不知道何时,早已经渗透了我的吊带衫与裤子,而我的真丝披风,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那里,总之,再看不到它的踪影。
裸露在外面的肩膀、脖子,除了被李嫂掐后的淤青,更多的是,被郑熵种满了草莓,一个个的,还都是在十分显眼的位置,这让我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穿着这一身暴露的衣服再走出去面对他了。
但,他真的只是给我送换洗的衣服吗?
这一刻,我竟是怀疑了起来,总觉得,只要我一打开这道大门,就会连自己的门都守不住了。
“放心,我不打算用强的手段。”郑熵低沉的声音缓缓地说着这话时,让我真就有一种自己太过于把自己幻想成受害者这一种可悲的角色的心态了。
我于是缓缓地打开门,却,仍是十分的警惕,只留了小小的一条缝细,探出手去,“拿来。”
他真的把一套衣服放到我的手上,我一拿住,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这时,我听到郑熵在外面低低地笑了一声,嘲笑我的小心翼翼。我有些恼,再看一下他拿给我的衣服时,却不止是恼了,而是慌张,竟一下子将打开洗手间的门,冲了出去,责问郑熵:“怎么就只有一件?而且,还是你的衬衫。”
郑熵正倒了一杯水,喝着,见我出来,非但是一点都不意外,还十分得意在用眼神暧昧地在我的脖子周围流连了一翻。
这让我感觉又羞又恼又尴尬。
“我这里又没有女人的衣服。”他理由十分充足。
“可也不能只有一件啊,叫我怎么穿。”
“够长的。”他说着,藐视一样地看了一眼我的身子,像是在说,就我这身高,穿起他的衬衫,都可以当裙子了。
这让我更加地火大,却又找不到生气的理由。更让我火大的是,我竟自动脑补了一下自己一会穿上他的衬衫时,那镂空了的感觉……啊,不行,这样无异我主动去勾引他。
这么一想时,我竟不由得脸热烫烫得难受,浑身别扭。
也不知道郑熵是不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他又难得一笑,然后,走到我的身边,附下头来,在我耳边,暧昧地说了一句,“反正,一会都是要脱的。”
我又叫他这一句给惊到,忙退开两步,再次警惕瞪他一眼,转身又跑进洗手间。
我再一次把门紧紧地反锁住。
这时,郑熵又在外面大声对我说道,“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我愣了下,就听到大门被打开关上的声音。我有些不解他的这种行为,再一次打开洗手间的房门,往外一看,果然,他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