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岩点头:“我知道。”
“还有,”任长洲说完,又突然把话咽回去了似的,“算了,等法院判吧。”
都知道任长洲碍于规矩不能多说什么,姜佟也不打算追问了,这便将水杯塞进沈斯岩手里,自己也举起酒杯:“那就希望恶人有恶报,希望我们的生活都回到正轨,我敬各位。”
一顿饭吃到下午才散,姜佟送人走后回来,沈斯岩正在厨房洗碗。
姜佟不算喝多,微醺着过去从身后抱住了他。
这一个月,其实沈斯岩并非好过,毕竟不是谁都会跟至亲之人走到这一步,沈东辉死后林丽珠为了还债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身无分文时是沈金鸿将他们母子接回了家中,那时候日子是难过,可大家心里都还有个盼头。
突然有一天,盼头没了,人心说变就变,多年的纠缠让沈斯岩忍无可忍,理智上他不得不阻断这样的状况,时至当下他也没有后悔,没有愧疚,他就是为这个家难过罢了。
姜佟知道的,但他帮不上什么,他只能抱着他。
“姜佟。”
“嗯?”
水流声停下,沈斯岩手撑着洗碗池边沿:“如果惹惹还在,他会喜欢你的。”
姜佟将下巴抵在他后颈上:“那最好了,我也会喜欢他的。”
姜佟这一个月都陪着他,乖得异常,偶尔去仓库找他,偶尔帮他应付一些客人和粉丝,最多的是趴在楼下工作台上打盹,昨晚还在仓库呆到睡着,这些沈斯岩都看在眼里。
他掰开他的手回身:“你不回家吗?”
姜佟摇头:“我怕你需要我。”
犯蠢
十分钟前。
萧喆走了一半又折回来,双手插在裤袋里,视线飘忽不定。
姜佟本是倚在大门边目送他们,见着萧喆这副模样,禁不住笑了起来:“有话就说,怎么还矫情上了?”
“那什么,谢了啊。”
后半句说的太模糊,姜佟险些没听清,不过他也不打算逗他:“干嘛谢我?”
“要不是你拦着,他那二伯可能,哎,”萧喆挠了把脑袋,“我也不知道我在谢什么,总之,沈斯岩身边有个人照看,无论是谁我都会感谢的好吗?”
姜佟无端想起萧喆之前那副横眉冷对的样子,更觉得好笑了:“你说你原谅我了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