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官,你是不是以为警察能解决这世上所有的疑难杂症?”
不是没报过,沈金鸿第二次去学校闹的时候姜佟就悄悄叫来过警察,可沈斯岩妈妈赶来后非说是误会,又坦白了亲戚关系,警察以亲友纠纷劝和,之后的每一次都这样不了了之了。
这些姜佟懒得组织语言,索性就没说,在大家沉默时他扫了眼任长洲——
“你都好了?”
“多谢关心,我比你还要好。”
姜佟:“
”
“好了,你们俩是小孩子吗,”任青山此时道,“姜佟,这件事是不是要跟沈斯岩说一声,听你的意思那个人是长期在骚扰他,现在还对你动起拳脚,得让沈斯岩赶紧解决才行啊。”
“不用,你别跟他说,他顾及他妈妈什么也不好做,我会解决的,放心吧。”
“可,”
“他不让说就别说了,”任长洲又插嘴,“姜佟在,喂宠物的事让他弄吧,我们撤。”
姜佟觉得这是任长洲最可观的品质,识相。
他真挚地点点头,伸出手:“青山哥,交给我吧。”
任家俩男人走后,姜佟连疼也不觉得疼了,他呼出沈金鸿带来的浊气,上楼伺候大亨,一番折腾完又去洗漱,穿的还是沈斯岩的衣服。
冰箱里沈斯岩的药,有些空瓶了,有些所剩无几,他仔细摘抄下药名和品牌,打算明天去药房添置,做完这些他才回了卧室。
这套床褥他睡无数次还是喜欢,因着舒服,因着有沈斯岩的味道,以至于沾床就能睡着。
所以沈斯岩回来时他还在梦乡中,毫不知情。
电话是任青山打来的,声音却是另一个人的,开门见山的告诉他,你店门口来了个疯子,把姜佟给打了,还说把大门钥匙留给姜佟了。
此时,沈斯岩推开卧室门进去,就着床头灯光看见了缩在他被子里酣睡的人。
姜佟半张脸肿了起来,嘴唇无知觉地微张着,沈斯岩在床边坐下,伸手想碰,又怕他醒,便挪走只掖了掖被角。
夜半,沈斯岩的车子急停在永兴路一老小区内。
沈金鸿开门时被外头踹门的力道再次掀远,人也在下一秒被沈斯岩跪压在地板上。
“你不敢动我妈,因为你知道我妈没有对不起你,从始至终你恨的都是我,你知道只要为难我妈,就能千百倍的折磨我,怎么现在换人了?因为你觉得光凭我妈还不够让我难受是吗?沈金鸿,没有比你更会报复的了。”
沈金鸿开门前还在喝酒,桌子上是歪七扭八的酒瓶和花生碎屑,他此刻被压的喘不上气来也还是要借着酒劲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