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洛站在原地,看着陈非有点瘸瘸跑起来的样子,觉得非常可爱,他想要买台相机了,有些东西,想要永远定格下来。
陈非举着两个白胖胖的大棉花糖在一棵树下面的长椅上找到了刘洛,他把棉花糖递给刘洛,并挑衅地向栗子吐吐舌头,说道:“白白的棉花糖像什么呢?当然是你像这只胖乎乎的小猪了。”他说完张着嘴巴表情狰狞地咬了一大口。
“你几岁啊。”刘洛拉他坐了下来。
陈非一脸认真的说:“差三个月二十四岁。”
“它才半岁,你和它较劲吃什么醋?难不成你俩是同类,能无障碍交流不成。”刘洛打趣道。
“……”陈非觉得在损人这方面刘洛说是第二星星绝不敢抢第一。
陈非愣了两秒,转头四处看看,见近处无人,“啵——”他捧起刘洛的脸就是清脆响亮的一声,继而转头,看向趴在一旁的栗子,他冲狗“汪汪”叫了两声,扬起脖子嚣张道:“看什么看,你这只没有对象的可怜小狗!”
陈非松开刘洛,看他一脸惊愕的样子,舔舔嘴角,满脸得意道:“真甜。”
他见天儿的说不过人家,于是脑瓜一转,兵行险招,以嘴服人。
我在向你表达爱意
四月过半,春风一天一天把寒冷送走,路两侧的树和花早已冒出嫩芽,路上来往的行人褪去厚重的冬装换上了利索的夹克和衬衫。
陈非这两天总感觉脖子空空的,有事没事总爱往上摸,摸到脖子上空空无一物,失落地耷拉下眼皮,没脸没皮抱着刘洛的胳膊来回蹭
刘洛坐在阳台上,闲情逸致地浇着他那两盆牡丹花,陈非蹭上来时他也不说话,放下手上的洒水壶,面带微笑的把人推开。
刘洛再一次被陈非蹭上胳膊时,眉毛一挑,拍拍人脑袋安抚道:“行了,你是小宝宝吗,过两天给你弄个新的东西挂脖子上让你摸。”
他每每说出这种肉麻话自己都要鸡皮疙瘩起一身,可偏偏陈非爱听。光听还不够,还得抱着人上下其手耍上一通流氓才满足。
刘洛从他衣摆里拽出那只作乱的手,“怎么?你是栗子啊,发|情期到了?”
“我这是在向你表达爱意。”陈非厚脸皮说道。
虽然他此刻脖子已经红透了。
刘洛故意逗他:“哦?表达爱意就是学着小狗一样在人身上乱蹭?”
“能不能不要总拿我和那只肥狗比!”陈非瞪着眼睛使劲捏了下刘洛肚子上的软肉。
“嘶——”刘洛吃痛,他冲陈非露出那副招牌微笑。可陈非是谁,他自认为早已不是年前的那个被人任意欺负的陈非,他现在已经变了,变得……
“啊——饶命饶命!”刘洛知道他怕痒,翻身坐在人身上,伸出作恶的手指,缓缓滑过陈非每一处敏感的皮肤。
陈非一边求饶一边想:他虽然变得能和刘洛在语言争吵上少吃点亏,可刘洛也一样啊,知道了自己的弱点并毫不留情的攻击。陈非放弃抵抗,他已经累得笑不出来。
在被刘洛进行一通挠痒痒折磨后,他站在书店外面准备离开时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要回被刘洛没收的围巾。
为什么没收了围巾?原因无他,不过是陈非天天戴着有事没事就爱摸那软乎乎的毛,摸着摸着就上了瘾,都到了四月份了还是不舍得往下摘。
刘洛没办法,他可不想让自己的陈小非在春初就捂出满脖子痱子,于是在上周,一个平常的午后,趁陈非午睡时,从他脖子上摘下围巾,塞进了自己准备的黑色书包里,然后带回家藏了起来。
陈非脖子不自在了几天似乎慢慢习惯了,送走中午最后一波客人后,陈非和张小凯对着星星软磨硬泡老半天,争取到了兄弟之间珍贵的二人世界。
虽然只有下午两点到傍晚五点三个小时,但对这俩来说,貌似足够了。
张小凯带着陈非上了辆公交车,车子在一座商场的站牌前停住,两人下了车,匆匆直奔商场二楼。
“时间够吗?”陈非站在扶梯上,转头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