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荀有些生气道:“陪我躺下,不许想她,只许想着我!提她倒我胃口。”
紫烟本就是想激激他,这回儿见好就收,立即又乖巧地挨着他躺下了,伸出一根皙白的手指一圈圈绕弄着江业的头发。
江业一把捉住她的手指,嬉笑着要去咯吱她,二人弄得床板吱呀作响。
虞兰很早就醒了,一醒来就问身边丫鬟江业是不是去了西院。
丫鬟唯唯诺诺地点点头,生怕惹了这位狠脾气的主儿,但虞兰还是生气得砸了个茶盏。
她随后迅速地穿衣起身,静悄悄走到西院。这次她没有直接踢开门大吼大叫,而是冷哼一声静静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
紫烟的丫鬟本来守在门边,看到虞兰来了,也不想着进去通报一声,而是赶忙头也不回地跑了,生怕待会儿的火力波及自己。
虞兰见一个个下人对自己如避蛇蝎,正想开口训骂几句,想了想,还是禁了声。
这一听便将江业和紫烟的一番对话全听了进去。
虞兰气得嘴唇发抖,心痛得抽了起来。
江业凭什么这样忽视她!什么叫名义上的王妃!
她名正言顺嫁进来,凭什么要受这样的气!
一定是紫烟,不知平日里在江业耳边说了多好自己的坏话,说不定还撺掇江业休了自己扶她上位……
虞兰吃饱了气,却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前一阵子她给紫烟的饭里偷偷放了慢性的毒,还威胁府里的医师叫他不准给紫烟开解药的方子,拖着紫烟的病。没想到最近紫烟要么使人出去买饭,要么自己做,要么就是缠着江业陪她一起吃,她总找不到机会继续下毒。
本来就是慢性毒,要长久才有效果,断了这十几天,也不知紫烟什么体质,竟叫她完全恢复了。去质问医师,医师连忙否认了给紫烟解药。
定是这贱蹄子自己出去找了郎中。
看你还能蹦跶多久……
江业用完早膳就出去了,紫烟吃饭的时候一直绷着一根神经,名为虞兰又来踹门。直到江业安安稳稳喝完最后一口粥,院子里静悄悄的,竟没有来打扰他们。
紫烟疑惑的同时,又忍不住心下小小的欣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