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屋内光线骤明又暗,来人已在屋内站定。
一身碧绿的伶人戏服,脸上画着斑斓的油彩,头顶羽翎,脚踩高靴。
这身装扮若在戏台上,不过寻常,可现在此刻的室内,却格外的扎眼。
钟渊看着来人,审视一番,开口说道:“四六八九十三六!”
来人双手拢在袖中,回道:“七四九五六八三!”
钟渊点头,来人恭敬递上一个物件。
入手颇沉,是个手腕粗细的乌铁圆筒,通体云纹,一端封死,一端装有一个圆形拨盘。
“本司密件,一码一筒,拨盘输入暗码,码对则取,码错则毁。”
钟渊听后,没有急着打开,饶有兴致地看着来人,问道:“阁下可否告知姓名?”
“吾名十一,亦可叫我戏法师。”
“如此装扮,招摇过市,你我之事岂非人尽皆知?”
“客人放心便是,无一人会记得我。”
钟渊不置可否,回身到了屏风后,转动拨盘,输入暗码。
机括碰撞间,头端弹出一截。
取下盖子,拿出其中的信纸,展开一看。
看完迅速收入怀中,正思索间,听见开门之声。
钟渊心中一惊,快步来到前屋,已经空无一人。
钟渊掂了掂手中的信筒,皱眉细想,口中念叨。
“十一?”
“十……?”
“嗯?”
不过念叨几句,钟渊已经不记得来人的名字与模样,甚至他已经不记得他何拿到了手中的信筒。
钟渊面色一凛,回身进内屋去了。
…………
“叮铃”
“叮铃”
“叮铃”
山羊脖间的铃铛晃悠,走得极快,陆青山根本追之不上,好在它时常停下等待,终究没有离得太远。
说来也怪,陆青山走了许久,也不见周围如何变化,山羊领头不过半刻钟,周围已然变成了片片竹林,回身去看,水潭泛着碧蓝的光泽,已经离得远了。
又走了半刻钟,陆青山两股战战,一羊一人终是走完阶梯,踏上了一处平地,迎面一阵凉风,吹得陆青山精神了许多。
抬起头来,不远处一人身形高大,白衣长衫,正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