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的水准在一点一点地提升,有时候许鸣满意,有时候感觉进度太慢,他仍然不在公开场合批评部下,遇到不满意之处,他也尽量用鼓励或者诱导的方式去进行改变。
“程参谋,你安排一下,把刚收上来的蔬菜送些给胡军长,先送10车吧。”
许鸣的种田计划完成得不错,像小白菜和芹菜已经开始产出,昨天部队就用这个开了伙。
这些蔬菜不值几个钱,但可以和26军联络感情。这些天来,第26军和第5军开始进行对抗演习,第26军希望能加强步兵对机械化部队和坦克部队的应对,而许鸣的第5军,则在和对方的攻防演练中,寻找自身的不足。
“黄师长到!”门口传来了卫兵的报告。
披着一件墨绿色大衣的黄百韬走了进来,见到许鸣,行了一礼,“军座。”
“焕然,坐吧,你不是在指挥演习吗?怎么到这里来?”
黄百韬本来脸就发红,一听这话,红得发紫,他低下头道:“军座,演习输了。”
许鸣笑了下,“你的部队都是新兵,确是难赢。”说完,许鸣挥挥手,勤务兵将黄百韬的大衣接过,挂到衣架上。
“这次是怎么输的?”自从上个月和第26军开始对抗演习来,步兵之间的演习,第5军还没赢过,但这次输得这么早还是很少见,早上才开始,下午就结束,这可是团级演练,怎么也要支撑个两三天的。
黄百韬脸更是红到脖子根,“军座,602团的先头部队刚刚出发,就被打了伏击,刘团长派兵去救,遇到一群‘溃兵’,准备他们收容,没想到溃兵后面跟着敌人,指挥部被端了。”
“焕然,现在失败是好事,今天的败北是有战例可循的,淞沪会战时,我军撤退,日军就利用小部队化装成我军,对我各个部队的指挥系统进行袭击,给我们造成严重损失;明光之战中,小鬼子还是这么干,不过被程子远识破,要不是小程细心,你恐怕见不到我许鸣了。”
这是许鸣遭遇的最危险的一次,当时假扮成国军宪兵的日军已经将指挥部的守卫骗过,幸亏程子远发现这些人言语上的不当。程子远在旁边,将一年前的事情经过详细说出,黄百韬道:“军座,以后这方面我会注意,一定对部队的警戒好好安排。”
许鸣点点头,“部队的警戒、侦查、搜索,这些方面,看似不显然,但却是一支部队战斗力的重要保证。焕然,某种意义上,这些比部队的作战方面还要重要,以后这方面的工作,要细致和系统,要成为定制。一支部队,政训教育、后勤补给、搜索警戒、协同配合、通讯传达都是围成木桶的木板,少了短了任何一块,都会影响整个部队的战斗力。”
方先觉和黄百韬现在已经完成成为了许鸣的粉丝,许鸣和他们说话要比和杜聿明、邱清泉等人直接许多,战术思想上,他毫不保留地将他的意见说出。
黄百韬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说的说的,时间到了傍晚,黄百韬正准备离去,突然副军长杜聿明拿着一封标记为绝密的电报走了进来。
电报收发的事情这么会让杜聿明来处理?显然这是一份不寻常的电报,杜聿明见到许鸣,道:“军座,可能马上要在衡山开会。”
这话没头没尾,但许鸣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南岳军事会议要召开了。历史上在武汉失守后,蒋介石于1938年11月在南岳衡山召开了军事会议,对中国抗战的方向和各项军事方针做出具体的指导。不过去年的11月,中国军队正在围歼冈村宁次第11军,然后老蒋又在庐山评定战功,军事会议延迟了下来。
想到要花时间去准备这个事情,许鸣有些无奈,他拒绝校阅组检阅,就是想给部队一个安静的环境,没想到还有一个南岳军事会议要准备,这次南岳军事会议规模定然比历史上要大得多,搞不好全国各战区几千位高级军官到场。
当天晚上,许鸣就召集第5军主要干部,布置安保工作,部队的训练除新兵外,其余士兵和军官一律另行安排,所有地段、各种安保事项都有专人负责。
1939年4月27日,衡阳八家岭机场,一架从美国进口的c46在十二架战斗机的保护下,缓缓降落在机场。在地面上,从各个战区赶过来的军官排成整齐的队伍,迎接蒋介石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