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觉得若没有行动的话恐怕会错过,世界上没有所谓错过这种事,只有拥有跟失去。钟爵沂只是她未曾拥有就失去的,跟她拥有过施莉甯还是失去的道理差不多。
有人说没有拥有过就不算失去,可是暗恋一个人眼睁睁看着他是跟别人在一起会没有失去感吗?彩劵上的号码就差一个数字中三十亿,只能拿到几百万的在所难免也是会有失去将近三十亿的感受吧?
当然这见仁见智啦。
袁咏旻不觉得现在没有追出去就叫做错过,只是在人生中又得到一个失去的经验罢了。不担心日后想起感到遗憾或懊悔吗?呃遗憾跟懊悔不会是事先预料到的事,这种事情无须提前担心,若担心的话只是怕遇到而不是会遇到,追出去不见得不製造遗憾。
追不追出去是一个必不必要的问题,就算她日后想起来会感到遗憾、懊悔,但这时这刻她衡量过后觉得没必要,没必要因为害怕遗憾懊悔而去这么做,该死的她都不会逃过,可她现在没准备好。
若她没准备好,迟早都是搞砸。
但要准备好什么?看,我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也许一部份卡在自己的外型吧。所以这也不全然是害怕钟爵沂拒绝我,是有关于我本身想不想以此时的形状去追求对方,这就像即使钟爵沂并不嫌弃我的身材,我还是会嫌弃自己的身材呀。
至于其他部分嘛谁知道?反正我就是没有挪动我的肥屁股,而难道我要搞清楚的向你们说明白我做的、说的每一件事跟每一句话吗?
「学姐如何?」方冀莛问。
「什么学姐?」袁咏旻在候诊时回了讯息,今天一样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我们大学时的高学姐呀。注定就是要高人一等,有三高也姓高,唯一低的是看人低。」
「她不是在台北跑新闻?」
「好像没干了,总是出了社会才会知道世界很大,卧虎藏龙。」
「好酸馁。表示你压根儿不喜欢她,为什么都推我入垃圾坑?」
「耶!?寂寞人妻不算垃圾坑吧?」
「她不是为人垃圾,是处境。」
「没本事把人家撩到离婚是你的问题。」
唉。其实本来呢。袁咏旻想顾好这坑。可她也担心寂寞人妻随随便便就为了她离婚,这样就伤脑筋了。偏偏对人妻的感觉差不多就是到百分之五十八,连低空都飞不过直接撞山。
一个死胖子挑什么挑,听说挑食容易胖就是这样。
「我乾脆回头跟男人跑算了,啪起来也刺激。」袁咏旻自暴自弃说。
「是不错,但也要很会拿捏猛啪的,太猛会抽筋。」
「你以前男人有很会猛啪却不让你抽筋的吗?」
「有一个,高中交到你不认识的,他是足球员,下半身很猛健。」他们大学才结识到。
「真意外你这肉慾女没巴着他不放,你被甩喔?」
「是我甩掉他,当时我太嫩,老被他啪到脱水很地狱,一直洗床单很累馁!还要老是去看喉科、吃罗汉果。」
袁咏旻好难想像方冀莛有菜鸟时期,就像会压根儿不晓得父母曾经年轻过,好像父母一生出来就当了父母,所以看到妈妈年轻时去PUB的花枝招展照片、爸爸当过荒野大飙客比中指吐舌头照时会无比大惊小怪。
「你不是说你第一任男友也很会啪吗?」方冀莛问。
「对。但我一样也是甩了他,喷泉时很爽没有错,但我过不去他老要我替他口交这槛。」
「噎住吗?」
「我那时戴牙套这样做很不舒服,上下边嘴的皮都要磨破好几层了。」
「钢牙很容易藏汙纳垢唷。」
「噁心!」
「袁咏旻。」钟爵沂叫她了。
「噢!谢天谢地,我老婆叫我了,先去看病。」袁咏旻送出讯息说。
「你追到她了!?」方冀莛讶异问。
「我追悼我的爱情。这就是一个你也会叫瑞秋怀兹老婆一样的称谓罢了。」袁咏旻快速打字送出就赶紧把手机放包包裡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