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进我,闻了闻,说:“你喝多了!”“那我们在外边呆会儿,要让我妈知道我喝了酒又说我!”“你妈不在了!”“在!你看,这是她帮我挑的手表!”“……”卸下沉重的行囊不再眺望远方安于寸土的宁静折断飞翔的翅膀期待同伴归来坚守着共同的故乡是谁在叩问归途的旅程是谁在高歌山水乡情给我一个坚持的理由与你共同在这荒芜的土地上耕种御一起吃饭,然后,我不敢回家,天啊!我是不是又睡在他家沙发上了?动了动身子,确定自己不是躺在沙发上,才睁开眼。章御正一脸兴味的看着我,“你这是什么怪运动?”天啊!我的确没躺在他家沙发上,而是躺在他家床上!“我说过,以后喝酒的时候要拦着我!”我吼他。“是你自己要喝的!”他耸耸肩。老天,我这一世英名啊!章御送我上班,轻车熟路,边走边说:“你干脆搬来我这里住,我还能每天送你上班,多好!”“不行,”我坚决反对,“让媒体盛传我是你的新情妇?”“他们说什么随他们去呗!”章御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不行!人言可谓。”我还要给自己留点好名声。“可是,你自己住实在让人不放心!”“我这不是好好的?”两辆车走了对面,肖远和章御同时下车,我则缩在后座上不敢动。“师兄,早啊!”肖远和章御打招呼,他叫他师兄是因为他们在国外读的同一所学校,只是章御比他早几年毕业回国。“早!”章御说,然后看了一眼后座上的我,说:“可可,下来跟肖远打个招呼啊!”死章鱼,根本就是成心!肖远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没想到是你!”我轻笑,这个世界上的事有多少是人们能想到的呢?“哪天去喝一杯?”章御拍着肖远的肩。“好!”肖远只是看着我。“要迟到了,你赶紧回去!”我推着章御离开。他笑的诡异,用唇在我额头上轻触了一下,“好,晚上下班等我,来接你!”一个随意的动作,却给别人无限遐想。“不要玩儿的太过火!”我低声警告他。他笑的更甚,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是的,遵命!”章御的恶作剧让我困窘,再看肖远,已然一副呆滞神情!章御,这次是你逾越了!晚上下班,章御果然来接我。我为早上的事耿耿于怀,对他爱塔不理的。肖远到底做错了什么,犯的着利用我去刺激他?他倒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淡然的说:“一会儿有个朋友过来,你陪我去应承一下!”“为什么要我去?”应该请个能说会道的呀!“你去足够了!”不与他计较,或许这句话并不是对我的侮辱,而是对他朋友的看轻!高级会所里,出入的不乏高官巨贾,托章御的福我有幸目睹中国的有钱人是怎么生活的!在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里,富人阶层挥金如土,骄奢淫逸,根本忘记我们只是一个发展中国家。章御的朋友坐在会所大厅的中央,在金碧辉煌的灯火下怡然品着红酒,单不说长得英俊,就那份从容淡定的气质就足以上天下的女人疯狂。我呆呆的看着章御的朋友,简直是震惊了,一个男人怎么能长的如此好看,还如此有气质?真是没天理!怪不得他说我来足够了,我看换谁来都足够,只要女的,看见他这个朋友都会心跳加快。章御拉着我的手,很好笑看着我,“怎么看见方圃一副小狗见到骨头似的表情?”干嘛在帅哥面前说我是小狗?“就算我不够聪明,不够灵活,怎么也比小狗强吧?”“你也就没流口水而已!”章御撇撇嘴。死章鱼,你看到美女不也是这般表情?方圃不怎么爱说话,表情也很冷淡,指着远远一个皮肤微黑的女子说,“我太太也来了!”那个女子居然是他老婆?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随意的扎一个马尾,笑起来很甜。章御走过去和她打招呼,说了几句话又回来,我悄悄问他,“他们夫妻为什么不坐一起?”“他们说不到一块儿!”他小声说。那总能吃到一块儿吧?点东西吃的时候,我提议把方太太也叫过来。刚开始她还推辞,后来看到我真诚的冲她微笑,终于坐过来,说:“你是可乐?很高兴认识你!”我瞪了一眼章御,他总是跟别人介绍我是田可乐!“你可以叫我小可!”我替她拿水果,“要苹果还是西瓜?”“我只吃香蕉!”她笑笑说。“为什么?”我好奇。“因为香蕉能治疗抑郁症!”一直沉默的方圃终于开口说话了。“哦!那香蕉应该都给方先生吃!”我笑嘻嘻的把整盘香蕉都推到方圃跟前。张御和方太太都笑出声来,只有方圃忿忿的看着我,“我不吃香蕉!”我还是笑,“可以打包带回去尝尝!味道很不错。”方太太一点都不抑郁,而且很开朗,一晚上我们都有聊不完的话题,两个人还约好哪天一起去逛商场。方圃和章御大致都在聊局势,聊生意,方圃不时把目光瞄向他太太,流露出憎恨和愤怒。从会所出来,我问章御,“他们夫妻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彼此。”“谁知道呢?爱情这个东西说不清楚!明知道该放弃的却怎么也放不开。”他好象颇有感触,“方圃恨云一,却不会放她自由!因为他也爱她!”“真是很奇怪的夫妻,如果是我,倒宁愿死的干脆!”章御笑,“如果是你,早已经千方百计气死方圃了!”“我哪有这样的道行?”“还没有?你把香蕉给他打包,没看他脸都绿了!”这叫对付什么人用什么招?我不善于欺负人,也不善于被人欺负,更见不得别人恃强凌若,方圃对他太太的态度让我不爽,所以才会让他吃瘪。从会所到我家,正好路过章御住的小区,我说:“你回家,别送我了,我打车回去!”他不同意,“要不我送你,要不你跟我回家?”“你每天那么多大事要忙,已经很累了。”就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当然后边的话没说出来,毕竟除了开玩笑,章御从未对我表示过什么,如果我先这么说,未免有点矫情和做作。“你这是关心我吗?”他笑。“当然,我可不希望你累出个好歹,我还指望你飞黄腾达,我能多沾点光呢!”我故做轻松的说。“言不由衷了吧?”他过家门而不入,直接上了三环路,送我回家。再见到章骋,已是冬天,在郊区的的一个会议中心,他正指挥人布置会场,看见我来,说:“我看了参会名单,知道你要来,特意让餐厅准备了羊肉片,晚上我们涮火锅,再喝点特制二锅头!”我笑,看来他已经恢复了元气,又是那个热心周到、和蔼可亲的班长了。“不醉不归!”“不醉不归啊!”哈哈,喝醉也是一种美事!可能是真的喝多了,班长开始教诲我,“可乐啊,你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是。班长教导的对!”我笑着。岂止是十年啊?或许这一辈子我都难以回复。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章御,就当我要将他遗忘的时候,他又大大咧咧的出现在我面前,拿了一条祖母绿的翡翠吊坠项链给我,“也不知道入不入你的眼?”我一向对这些东西没什么概念,只知道翡翠很贵重,我拿过来在脖子上比画着,跟他开玩笑,“你红粉知己不要的?可惜了,我也不稀罕!”“不稀罕丢了去!”他有点不高兴,抓起项链想丢进垃圾桶。“你发什么脾气?谁又给你气受了,来拿我撒气?”我就不明白我为什么就老是那个受气包?“除了你,谁还敢给我气受?”他叹了一声。“我什么时候惹你了?”“这个项链我在台湾拍卖会上买的,本以为你会喜欢!”他幽幽的说。“我这个人就喜欢钱,以后别帮我买些乱七八糟的,你直接给兑现得了!”我笑着跟他说。“难道除了钱,就没有别的东西是你喜欢的?”他问。有啊,我妈和肖远!我不是说过吗?可是,他们都远离我了!“你没必要关心我喜欢什么!真的,我跟你非亲非故的。”“你说话怎么那么伤人?”他气冲冲的走了。是我伤人吗?还是我不得不拉远我们的距离,拒绝那些若有若无的暧昧!局里计划给我配辆车,前提是我先要拿到驾照。于是,大冷天去驾校报了名,开始学车。跟我一起报名的有个大学教授孙阳,我们俩分到一组,一个师傅带。我以前都觉得教授肯定是戴着厚厚的眼睛,头顶没几根头发的老学究,可是孙阳却不同,年轻帅气,还能歌善舞,练车之余经常带着我一起唱唱歌,调节气氛,所以学车的过程倒也还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