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突然被打断,周安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我不是说了吗?约你出来是想真心向你道歉的,希望你能看到我的诚意。”
“没看到。”
“……”
周安顿了顿,接着说:“这段时间以来我做了挺多错事的,我深感抱歉。虽然你最后选择了沈策砚,没有选我,我不理解,但我也不会生你的气的。”
纪念慈快要被他气笑了,这人怎么就能这么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种话来?
“我不选择我老公,难不成选择你这种一无是处的废物吗?你还不理解上了?周安,你真的一次又一次的刷新我的认知。”
周安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他已经有些恼羞成怒,“就沈策砚那样的,除了家世比我好,哪一样比得上我?”
“你还好意思说他哪一样比得上你?”纪念慈都想让他撒泡尿照照镜子,“沈策砚,长得比你高,比你帅,风度翩翩事业有成人品一流。爱我,尊重我,对我呵护有加,有求必应。这样的他,哪一点比不上只会口头上说爱我,实际毫无行动的你?”
“你不就是看中了他的钱吗?别以为我不知道!”
这句话,周安几乎是愤怒的嘶吼出来的。
纪念慈看着他,嘴角勾了勾。
周安的反应,果然和她预料中的一样。
她继续开口:“知道我为什么看不起你吗?就是因为你眼界浅,眼里心里能看到的就只有这些。我告诉你,财富,只是他最不起眼的一个优点,即使他没有钱,我依然爱他。而且凭他的头脑和能力,就算他出身贫寒,也依旧能靠自己取得成功。我们照样能过得很幸福。而你就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除了会吃软饭,还会什么?我之前花在你身上的钱,就当喂狗了。”
“哦,对了。”纪念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这段时间没有来骚扰我,是不是又傍上新的富婆了?这软饭吃的,滋味如何?”
“你!”
周安听着她说话,脸色逐渐涨红,嘴唇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这个贱人,居然敢这么羞辱他。
突然,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
直接在这里把她捅死,不是更好?
想到这,他的手伸进了口袋。
纪念慈看着他眼睛里爆发出一抹疯狂和不顾一切的精光,心里猛然一颤,立马就知道了他想干什么。
在周安掏出那把泛着银白色冷光的匕首时,她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包里掏出一瓶液体往他眼睛里喷。
这瓶东西是纪念慈精心研制的辣椒水,她把家里所有带“椒”字的调料都加了进去,料足的很。
“啊!我的眼睛!”周安被那瓶喷到他眼睛里的辣椒水辣的睁不开眼,他没想到纪念慈还有这么一招,心里更愤恨了,立马握紧了手中的刀,闭着眼睛,毫无章法的往她身上捅。
眼见那把匕首即将要插到她的肩膀上,纪念慈下意识用手挡在身前,躲避不及,被划了一刀,幸好不算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