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别别,别这么绝情嘛,”胡洛白又一个闪躲,这次有些惊险,差点伤到了胳膊,但还好,只是蹭破了点皮,停下了脚步唤出多余来。
还真当他胡洛白是吃素的呢。
“你交是不交,”楚定阳咬紧牙关,目光赤红,如同那日一般,身上的气息开始慢慢变化成黑雾。
“不交,不能交,死都不交,”胡洛白使劲摇头。
“那你。。。就去死吧。”
“妈呀,杀人了,放火了,有强盗啊,偷人啦,呸。。。不是,偷镜子啦,救命啊,”胡洛白捂着胸口绕着圈子拼命的跑,“姑娘,你要这镜子干嘛呦,又不能当饭吃。”
“自然是有用,”楚定阳发觉自己是被耍了,周围被雷电劈出来痕迹绕着都快形成一个大圆盘,体力也渐渐透支。
“哎,姑娘,不,姑奶奶,我跟你说,你那个弟弟已经没救了,你还是称早打消这个念头吧,”胡洛白抹了把额头冒出来的虚汗。
真尼玛是个体力活,这次完了之后,一定要大吃大喝一顿才对得起自己。
“你怎么知道,”楚定阳的语气中充满了惊愕以及不可置信,手中的雷电渐渐慢了下来,直到停歇。
“我什么都知道,”胡洛白趁机蹭到楚定阳旁边,“我还知道你是楚定阳,你不是孙灵云。”
楚定阳眯着眼睛开始警惕胡洛白。
胡洛白轻笑,对楚定阳的一切动作置之不理,又道:“灵云早在那晚死的透透的,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当那晚四王爷来问我要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那副男人皮囊已经破烂不堪一击了,加上那晚的怒火攻心,导致差点走火入魔,更是让你的身体达到了负荷,可恰好,孙灵云的死给你带来了一线转机,所以你就让四王爷过来要人,因为你知道,四王爷要人的话,我势必会给,可能是上天看你可怜,孙灵云的身体与你的灵魂吻合到几乎可以融为一体,但你忘记了,当晚孙灵云是死在你的雷剑之下,背后的那一剑,在死后已成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疤。”
“呵。。。四王爷说你神机妙算,不输于我的时候,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未必了,”楚定阳揭开面罩,露出那张绝色佳人的容貌,“但这通灵镜,我是必须要得到。”
“呵。。。”胡洛白冷笑了一番,掏出镜子看了看,“你要这镜子,不过就是为了你那死去的皇弟,想要通过这镜子找到你弟弟的魂魄,好在像你一样,借尸还魂,难道你就没想过,灵魂与身体的不吻合?”
“这就不必你操劳,”楚定阳眼馋的盯着镜子,目光贪婪,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声音在告诉她。
她一定要得到通灵镜。
“我说景阳公主,”胡洛白下了一剂猛药,收回镜子转头看向楚定阳,“事情都过去三百多年了,你不累吗?”
“累?呵。。。我花费这么多心思,你现在站在这跟我说累?”楚定阳不在惊讶,手中的剑消失后,满脸的苦笑,“我一个人在这世间辗转了百年,为的就是复活定弦,复活我元国,百年过去,我又何尝不累,但那又如何,只要。。。”
楚定阳的话未完,就被胡洛白打断。
“只要复活定弦就能复活元国?你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天真了,你该接受现实的,元国早已不再,定弦太子也早已不在,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你的执念,”胡洛白道,“你把流火搅得天翻地覆,使得流火从此不问世事,只为了得到束灵囊,现如今你又在这瑶霖兴风作浪,只为了通灵镜,你。。。难道就没想过定弦早已投胎转世?”
“我。。。”楚定阳不知该如何回应,是啊,这一切不过都是她的执念,不愿面对那堵墙后面的真相,而导致的一步错,步步错。
可是,她在这世间徘徊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景阳,或许你可以试着放过自己,也放过定弦,”胡洛白的语气一度缓和下来,慢慢劝导着面前这个早已泪流双痕的女子,“你现在已经有了稳定的身体,移魂那种邪术,只会消弱你的灵魂,在这样下去,你可能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不,”楚定阳低下的头看不清情绪,但这一声说的确实异常坚定。
“楚景阳!”胡洛白小声唤着,生怕一不小心就触动了楚定阳的哪根筋。
那就十分糟糕了。
“不!”又是一句否决从楚定阳口中说出,楚定阳抬起头时,眼睛已经变得漆黑,脸上满布黑藤,面色狰狞,“就算是执念又如何,我父皇一向爱民如子,可换来的是什么,是国破人亡,我母后一向贤良淑德,从不与人纷争,可是那天,她就死在我父皇的身旁,婢女们的惨叫声传遍整个皇宫,将士们在用他们的鲜血告诉我,他们不能白死,还有我皇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