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专治创伤,先喝几天看看。咳咳——”
白须老者将手掌抵在唇边咳了两声,他看起来将行就木,满脸老人斑,体态佝偻,脑袋快要低到胸口上去。
咳罢,他负手站在床边口述药方,一旁的小童连忙在纸上记录。
写罢药方,小童将那药方拿在手上甩甩,等墨迹干的差不多了,这才双手递给老者。
老者捏起药方,眯着眼敲了敲,忽然更激烈的咳嗽起来,边咳边骂:“混帐小子,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白茅根的茅是这么写吗!”
那小童缩着脖子挨骂,江雪澜伸手抚了抚老者的后背:“前辈,莫动气。”
“废物东西,”老者骂骂咧咧,“跟他老爹一个德行!”
江雪澜长叹一声:“前辈。”
老者终于放过小童,只是药方要重新写一份。
江雪澜自己走到桌前,纸笔悬腕,竟是准备亲自动笔:“前辈请讲。”
记好了药方,那小童拎起药箱,低着头跟在老者身后向江雪澜道别。江雪澜折好药方交给属下去抓药,随后跟在老者身后送他出门。
老者年纪太大了,就两步就要停下歇一歇,他停下歇息时江雪澜便跟着停下等待,面上不见丝毫不耐之色。
倒是那个小童,脚步急急,有几次都险些踩到老者的脚跟。
“既然那小儿是姬慕容的弟子,”好不容易送老者走到住处,江雪澜在草庐门口止住脚步,垂首认真听他说话,“等他醒来,让他来见见老夫吧。”
语必他看了身后的小童一眼,一脸怒其不争的样子。
那小童听了老者的话,有些不服地撅起嘴,却什么话都不敢说。
老者摇头叹气,不再管站在门口的江雪澜,也不理会那个小童,扶着门框慢慢走回草庐中。
“照顾好你爷爷。”
留下这么一句话,江雪澜急匆匆地离开。
“哦……”小童挠了挠头,用脚尖搓着门口的黄泥,随后有些无聊地叹了口气。
想要什么
赵午趴在床上,精壮的脊背上满是纵横交错的鞭痕,有多处甚至皮开肉绽,血肉与破碎的衣服粘连在一起,令过来给他上药的大夫都有些无从下手。
平日里是赵午在负责指导和管教江离,如今江离闯了祸,江雪澜大怒,让他自行去刑堂领一百鞭。
不仅如此,还让江离去旁边看着他受鞭刑。
江离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站在旁边哭成了泪人,又不敢忤逆江雪澜的命令,只能边哭边做保证,说他往后再也不敢了。
以赵午心思之明慧,自然明白江雪澜罚自己是为了给江离看,于是他咬紧了牙,受了一百鞭愣是一声惨叫都没有。
这才是真汉子。
江离对他又愧疚又敬佩,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听赵午的话,赵午让他习武就习武,让他读书就读书,再也不与赵午对着干了。
屋子里的血腥味引来了赵午的白头鹰,凫徯在院子上空盘旋了几圈,最后落到门口的门槛上,歪着头好奇地看着大夫给主人清理伤口。
碎布与绽开的皮肉粘在一起,很不好清洗。
被血液染红的水换了一盆又一盆,赵午皱起的眉头自始至终就没有松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