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懵逼的白素贞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另外一边,刘四已经跑到刘府告状了。
毕竟纸包不住火,刘四找个了秀才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让秀才添油加醋地加工了一番,自己再花了大半夜背熟,这才苦着脸找刘世宏请罪。
大清早的,刘四就觉得刘府的气氛非常诡异,武师与护院都严阵以待,对进出刘府的人盘查得十分严厉,每个人脸色很严肃,不苟言笑,刘府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老爷,刘四求见。”管家向正心烦意乱的刘世宏报告。
刘世宏还以为是自己儿子有了消息,听到只是一个奴才求见,不耐烦地挥手骂道:“让他滚,没看老子现在正烦吗?”
“刘四说是关于赌坊生意。“管家知道神乐赌坊发生的事情,但他也不点破,刘世宏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触他霉头,简直是找死啊。
刘世宏毕竟是个生意人,虽然儿子不见了,但是家族生意不能丢下,他让管家把刘四领进来,听听赌坊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爷啊,刘四是个罪人啊,实在对不起您老人家的大恩大德啊。”刘四人双脚还没有踏进门槛,就已经哭起来了。
他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老油子,哭起来比女人还呼天抢天,而且真的一点也不做作,眼泪是真的在流,鼻涕也是真的在淌,旁人不知情还以为他老爹死了呢。
刘世宏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表面看起来很严肃,其实容易心软,这种心软并不体现在生意上,而是体现在对待下人和老婆孩子上。
刘世宏往往发脾气,下人跪地求饶,他便狠不下心去,因为他也是从底层起家的,有点儿感同身受的意味。
可今天就不知道怎么的,听到刘四呼天抢地,刘世宏心并没有软,反而觉得这很不吉利,儿子丢了,一个奴才哭哭啼啼,这他妈是在号丧吗?
“刘四啊,赌坊怎么啦,你直接说嘛。”刘世宏邹着眉头,他对下人还是很体谅的,刘四前些年跟着服侍,年纪大些刘世宏便将他放到赌坊,也算给了他一个稳定的收入,还说的去的身份。
“老爷,昨天赌坊被人给砸场子了!”刘四继续哭。
刘世宏烦了,开赌坊砸场子这种事情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遇到,是非之地多是非,赌坊又不是官府衙门,别人输了钱,耍耍脾气也算正常,只要压下去就行了。
刘四有很多次都这样大张旗鼓地来请罪,把赌坊说得如何如何不堪,就好像已经被人一把火给烧掉一样,结果他一转折,事情最后还是被压了下去。
这就体现出刘四的高明之处了,欲扬先抑,自古不变。
刘世宏前几次还很欣赏刘四,觉得这人有能力,自己没有看错他,可如此这般多了,刘世宏就觉得这厮每次都来邀功,实在谄媚。
今天他更反感,哼道:“你把他们处理不就行了?出了人命也没关系,打点一下官府,我刘某人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刘四声音变得小了:“没死人,只是我们几个打手腿瘸了……昨天的流水和前些日子存在账上的银子都被别人拿走了……”
“什么?”刘世宏猛地一拍桌子,茶杯盖都被震掉了,“刘四,你是怎么看的赌坊?你以前不是总吹嘘,有你刘四在赌坊,绝对不会出什么岔子吗?还恬着脸跑到我这里来邀功请赏!”
“是什么人干的?把人逮住没有?直接送官府,让他们牢底坐穿!”
刘四跪在地上,头贴在地面说道:“一共有两人,其中一个自称白玉堂,他们还将韩人杰的借银给消了……那两人武功太高,我们都不是对手……”
刘世宏才不会在乎什么韩人杰,他在乎的是自己的面子,杭州谁都知道神乐赌坊是他刘世宏的产业,砸了神乐赌坊就是打了刘世宏的脸。
接连两天,赌坊被砸,儿子被掳,令刘世宏气火攻心,他继续发泄一下。
看着匍匐在地的刘四,刘世宏目露凶光,喊道:“来人啊,将刘四拖下去杖责四十,以惩戒他看管不力,以儆效尤。”
刘四惊恐地大喊:“老爷,饶命啊,老爷,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