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间秋风起,满山的叶子青中泛黄,水畔几株参天古树,叶落归泥。
远处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将军,有要事禀报。”
景文刚赶来此处,见到将军与陆二小姐在一处之时,眼底划过一丝诧异,脚步放缓。
抬头,陆二小姐作揖行礼,面色隐约发白。
将军,未等景文看清将军神色,便发觉将军已行至身边,不怒自威的冷沉声音唤回他的思绪。
景文随即恭敬低头,跟随将军离去。
行几步,不经意回头,陆二小姐仍驻足原地,如墨的青丝遮住了白皙面容。
迎风而立,清薄的身子透出冷寂。
景文莫名脚步一顿,其实他听到了陆二小姐那番话。
忘却过往种种,陆二小姐在同将军划清界限。
从今往后,陆今溪只是陆府二小姐,将军是当朝权贵,再无所谓青梅竹马这类荒唐言。
***
驻扎地,几位医师进进出出同一地方,里面仍隐约抽泣声不断。
温芸本是来打听陆念跟谢将军相处如何,还未入门,听见哭声,心下便明白几分。
如此,她之前的计划便更有说服力。
想好说辞,便要入门。
却听到传来几声男子嗓音,脚步一滞。
未等她多想,于贺宴已经掀帘而出,见到来人,于贺宴微愣,随即便恭敬有礼向来人颌首。
温芸与人照面后便焦急地赶到哭泣的陆念床榻边,
语气染上不忿:“刚我听及你落马摔了腿,幸好无大碍,否则如何向姨母交代。”
自小从未受过这类重伤的陆念抽泣地愈发厉害,听闻娘亲,更是连声哭泣,泣音渐大。
温芸:“怎么回事?”
陆念红着眼眶,眼泪连串地往下落,语气哽咽:“去跟娘亲说,我不要嫁与谢将军。”
她是陆相爷嫡幼女,尊贵无比,为何要受这般羞辱。
温芸垂眸不解:“谢将军是当今圣上的小皇叔,权倾朝野,便是圣上也要退避三分。”
“念儿,你若是嫁与谢将军,日后便能是一品诰命夫人,那是无上的荣耀。”
陆念双膝仍是钻心得疼,想及之前摔落在地的恐惧,和男子毫无怜惜的目光。
陆念咬唇,她害怕。
适逢外间婢子捧着礼盒进来:“小姐,这是谢将军派人送来的。”
陆念圆眸微愣。
温芸迅速反应过来,安慰道:“念儿,你看,谢将军还是心中记挂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