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一些敏感的人早已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锁定黑岩石台,静静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血哥…血烈他…他去台上干什么…难道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对尘儿出手?”狭长的美眸盯着缓步向前的血烈,晴雪浑身一紧,赶快问向一旁的血凌风。
“是的,这就是血易为逼迫尘儿展现实力而安排的。”这句话几乎是从血凌风的牙齿中挤出来一般,任谁都能听出其心中的怒意。
“血易是不是疯了…血烈他…他可是四转骨候境啊…咱们的尘儿就是十个一起上,也不是他的一合之将…”
血凌风拍了拍晴雪的肩膀,极力控制着内心的怒火,安抚的说道:“放心,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血烈敢心存不轨,我会宰了他。”
“血哥…我们一家屡遭磨难,全是血烈所至,我…我恨不得他死!”纤细的手指被晴雪握的惨白,水吟吟的眼中迸射出浓郁的杀意。
“莲儿也想!”死死盯着血烈的身影,莲儿满面怒意。
望了眼身边不断散发寒意的二女,视线再次落在石台之上,血凌风叹道:“我又何尝不想呢…”
石台上,一直未有言语的血盈忽然来到血尘的身边,并指着一步一步走来的血烈说道:“血烈大长老,这是我们年轻人的比赛,你不应该掺合进来。快下去,否则我叫爹爹惩罚你。”
“不用叫了,就是族长让我来维持比赛秩序的,如若有像血尘这样重手伤人的,必须严惩不贷。”血烈站在石台的中间,阴冷的盯着血尘。
“不可能!我爹才不会这样做。”
“血盈,你下去吧。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抓着血盈的手臂将她拉到身后,血尘淡淡的说道。
“跟我一起走,找我爹去。血烈是骨候境的武者,你根本打不过的。”
血盈刚欲拉住血尘,就觉一阵柔和的风将自己送出了场外。
“你…”血盈被血尘送出场外,不禁秀眉微皱,然而刚要发作,就听到从风中传了血尘的声音。“你和你的父亲不一样。谢谢你。”
半张着小嘴的血盈娇躯一震,她没想过与自己父亲有着不明恩怨的血尘会说出这样的话。美眸眨了眨,就欲再度说话。
而就在这时,黑岩石台发出阵阵嗡鸣。那些浮现在石台表面的金色符文徒然泛光,眨眼的功夫,一幕半掌厚的保护就如光柱一般将黑岩石台罩在其中。
“血易…你…”望着那犹如一个水晶般洁净透明的保护膜,血凌风又站了起来,指着贵宾席的方向:“你…竟然启用保护装置…”
“凌风不要慌!血烈与血尘侄儿的对战肯定不一般,以免伤到无辜,我也只好开启保护措施。”
“血易,你是为族人着想了。可那保护措施连骨皇境的强者都打不破,如果血烈要害我的尘儿怎么办?”血凌风强忍怒气,对着贵宾席无声的说道。
“你要相信你的儿子!”
“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让整个血族陪葬!”
“凌风你太冲动了!”
“相信我说的话!你也无法阻止我。”双目内闪着无比的坚毅,阵阵灼热的气息从血凌风的体内冲了出来。
“哎…凌风…我血易保证,如果血烈对血尘侄儿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我与血烈任由你处置。”
“好!这是你说的。”收起狂暴的灼热气息,血凌风脸色阴沉的坐了回去。随后与莲儿低声说了几句。莲儿点了点头,悄悄离开座位。不一会,娇小的身形便消失在人头攒动的第三层看台中。
“血尘,你拖一会儿,我去找我爹。”咬着粉嫩的嘴唇,望了眼透明的防护膜,血盈转身离开,直奔贵宾席的方向跑去。
“臭小子,侮我在先,伤我孙儿在后。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得罪我血烈是什么样下场。”瞥了眼离开的血盈,血烈用仅他与血尘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了句。旋即又大声喊道:“血族族规第一百二十八条,同族之间切磋不得下死手。如有违者,轻则由刑堂量刑惩罚。重则废其气源逐出本族。”
“比武切磋,本就是拳脚无眼,轻伤重伤在所难免。再者,血牧是你的大孙子,身为本族掌管刑堂的大长老,你不但不避嫌,反而干预比赛,你已违反了比赛的规则,又何来的脸面说我的不是?”瞥了眼脸色越来越黑的血烈,血尘讥讽道。
被血尘当着数万人的面讥讽一顿,血烈那褶皱的老脸一阵抽颤,厉声道:“你这种狡猾家伙老夫见多了,别想钻空子逃脱族规的制裁。”
“哦唔…大人欺负小孩喽…”
“真不要脸啊!”
“还是什么大长老呢,真给你们血族丢人!”
“这就是血族的高层吗?哎,真叫人可笑。”
血烈的出现本来就引起了众人的不满,再与血尘的一番对话后,看台上传来了不少的嘘声。
“不用管他们,你是大长老,还是刑堂的,你有权有势,牛掰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来吧,我血尘接招便是。”配合着满场的哄笑,血尘向血烈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