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许怀安道。
“何意?”许义堂看向许怀安问道。
“我与太子联手已将祁王晋王逼入绝境,如今他们转而针对爹爹您,也不过是抱着拼一把的心态罢了,成了,他们便加一成胜算,若是不成,那他们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许怀安说道。
许义堂听完,心底一惊,忙道:“你的意思是,祁王欲逼宫?”
许怀安颔首:“除此之外,他们别无他法。”
许义堂拧眉,随后道:“你所言东风可是指祁王逼宫?”
“正是!”许怀安淡笑应声。
“可你想没想过,若是失败呢,如果如了祁王之愿呢?”许义堂道。
“那便是我的命,我会怨,却绝不会悔。”许怀安面上平静,丝毫未曾露出半分犹豫之色。
许义堂沉默半晌,终是重重叹了一声:“你想要为父怎么做?”
“太子会为爹爹洗刷冤屈,朝中有一名叫江林之人,爹爹可知道?”许怀安笑道。
听闻许怀安提及江林,许义堂不悦的皱眉道:“阿谀奉承之人,虽有才学,却只懂谄媚,与祁王同流合污,提他作何?”
许怀安不由一笑,随后道:“也是,他您肯定不认识,但他的师父,我想爹爹您一定认识。”
“哦?何人?”许义堂看向她。
“青云鹤,江晟。”
许义堂大惊:“你说什么?他是江晟的徒弟,可他为何?”
“是我让他这么做的。”许怀安淡声应道。
许义堂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许怀安接着道:“他原名侯林,是江伯父的徒弟,这次,他是听我安排潜伏在祁王身边,博取祁王的信任与好感。”
许义堂听着,随后似是想到什么,他惊愕的看着许怀安道:“那侯林是今年春闱的状元,你竟是在那会就自己安排好了吗?”
“从我离开那年,我便在无时无刻的筹谋着,我曾发过誓,那些害过我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侯林进入朝堂只是第一步,所有的事情,都是从我回来的时候,才一点点安排下去的。”许怀安敛眸低声道。
“所以,你是故意让侯林推荐祁王去北地,也是你故意放出那些谣言,将祁王高高捧起?随后却又助太子稳定他在皇上心中的低位,让祁王发现,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不如太子因此陷入偏执,而皇上因为民间谣言对祁王愈发冷淡多疑,这更加深了祁王心中的执念,从而一步一步将他逼入万劫不复之地?!”
许义堂看向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少女,却发现此刻的她,却是令自己无比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