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录完口供后,警察和我们说随后会对醉酒犯进行处理,我们可以先回去。沈世林将陈哥留下来处理稍后事宜,便带着我出警察局,江铃站在门口望着我,她脸上带了关切赶来问:“精微,你没事吧?我没想到客户们来的这样突然,他们明天就到达了本市,所以我才这么匆忙让你来处理。”她脸上满是自责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望着那那自责又内疚的模样,勉强的笑了笑说:“没事,你不过也是安排上的问题,又不是故意的,只能怪我倒霉吧。”
江铃握住我手说:“真是对不起,真不敢想要是警察来晚了,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我说:“其实我是准备自费打车回来的,可这边比较偏,出租车比较少。”
沈世林在一旁听,问:“自费?”
我说:“我处理好酒店已经十点了,去赶地铁时,发现地铁已经不通车了,我打电话问江秘书怎么办,她说她让我自己想办法,还和我说公司不会报销打车费,毕竟这边到R区挺贵的。”
沈世林听了,看向江铃。
江铃立即说:“当时我正在处理一个非常棘手的事情,没想到你这边情况会是这样,一般像几块钱地铁的费用是不会报销的,我没料到你回来会需要打车,最近财务这块管得很严的。”
我说:“我知道你也很为难,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说到这里,我眼睛有些酸,声音哽咽说:“我想到刚才……我就觉好怕。”我手从外套内伸了出来,暴露在门口的灯光下,手腕上的勒痕有些狰狞,我说:“当时他拿皮带捆住我手,伸出手就来撕我衣服……你不知道当时我真想死了算了。”说到这里,我本来极力抑制的情绪,有些奔溃了,捂着脸便哭了出来。
江铃蹲下来就要扶我,沈世林说:“你去开车。”
他吩咐完江铃,便扯掉我身上的外套,将他的外套脱掉,动作迅速把我上身全部裹住,在江铃惊讶的视线中,他将我打横抱起。我没有挣扎,只是在沈世林怀中小声哭泣着,等他抱着我出门时,江铃站在后面还没回过神,我从沈世林怀中抬起脸来,对警察局门口的江铃诡异笑了一声,然后很快缩到他怀中,手死死抓住他衣襟。
江铃过了许久才来开车,我始终窝在沈世林怀中没有动过,也不知道车开到哪里了,车子缓缓停下,沈世林轻声在我耳边说:“到了。”
我从他怀中缓缓抬起脸来,看了一眼车顶的灯光,觉得有些刺眼,闪躲了一下。沈世林手在我脸上擦拭掉一些脏东西,说:“我送你上楼。”
他要将我打横抱起时,我立马惶恐说:“不用,沈总,我已经没事了。”我从他怀中退了出来,和他保持了一定距离说:“没事的,谢谢你们送我回来。”
便快速抓起手边的公文包,紧紧裹住自己的衣服,推开车门下来,江铃从车内追了下来说:“我送你上楼吧。”她根本不准我拒绝,走上来扶住我手臂,便带着我往前走。
她握住我手臂的手,指甲几乎要掐进我肉里,我们两人看似相互扶持行走着,到达楼道间时,江铃松开了我,伸出手就要给我一巴掌时,我早已经在她之前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清脆无比,我手心是麻酥的,暂时没有感觉,我对江铃说:“江铃,其实我们可以很好相处的,从一开始我们就可以相安无事的做上下属的关系,可你不断给我难堪,不断陷害我为难我,那个帖子是你和肖亮联手发出来的吧?上次在港式茶楼时,我亲眼看着肖亮和你同进同出,明明是你开除了肖亮,却故意让肖亮误会是因为我的关系,她才会被开除,而且沈总从来就没让你开除过她,你只不过是想把那场火往我身上引,你早就看中肖亮在我们办公室的人际关系,因此让我在行政办孤立无援是吗?”
江铃被我甩了一巴掌后,还没回过神来,她不可置信看向我,过了半响,她说:“纪精微,你敢打我?”
我说:“我为什么不敢?事到如今难道我还怕得罪你?怕你踢走我?”我顿了顿说:“江铃,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你以为还够资格踢我出局?你不是一直觉得我对沈世林别有用心吗?对,你猜对了,我对他确实别有用心,他现在对我可不止感兴趣那么简单。”
我对她笑道:“做我们这一行的,聪明还是其次,你知道吗?你的才能在男人眼中都抵不过一张脸。”
江铃脸色惨白,如果不是左脸那一巴掌红印,算得上是基本没有血色。
我说完这句话,裹紧衣服朝着楼梯走去,至于江铃之后怎么样,我也没去管。一口气爬到五楼后,坐在镜子前,看到身上那些抓伤时,心内想起颈脖上一阵黏稠感,还有身上酒气,就觉得恶心无比。
我在浴室放好热水,在里面狠狠洗了两个小时,直到身上搓破了皮,才从浴室出来。
第二天公司打来电话让我带薪休息两天,说是让我在家里好好修养身体和平稳情绪。这件事情并没有流传开来,除了我和江铃还有陈哥沈世林知道外,基本上没有人知道我那天夜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约沈世林也早已尽第一时间,让人进行了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