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多管闲事,有种就报上你的名来。”
“这倒不用,反正都老朋友了他不可能不知道。”梁冲指指昏过去的卢刚
“你等着,我们老大知道了这事看他怎么削你。”黄毛说完领着人灰溜溜的走了
“惹事就惹事牵扯上我干啥,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佃户与地主的关系,甭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咱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你可得相信我,我铁了心跟你鞍前马后,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这倒是,我一没钱二没权不怕有人缠,不过我现在请你帮我个小忙。”
“随便吩咐,甭管是上刀山下油锅只要我能办到就不会罗嗦。”
“没你说的那么玄乎,就是让你跟我去个地方交趟差顺便住一个晚上。”
不到二十分钟梁冲就骑着那个破自行车到了刘二伟家门口,至于周澜是怎么去的说起来就相当简单了,鞍前马后是他自己的原话,但1996年已经不兴骑马了,所以这一路上都是他自己跑着。
“在门口坐着干啥?不像是乘凉啊。”梁冲把那个自行车打上脚撑子
“你咋才回来,我怕你要钱不成把我车子顺走,所以我就坐这等着你回来。”
“我把卢刚那夯货揍了一顿给你出气也给我出气,找个地让我们俩休息。”
“真的吗,他说要还钱了吗,外头的蚊子忒多咱到家里说。”
“行,我们俩打地铺不睡床好乘凉。”这仨人谁也没看到墙头上一闪而过的黑影
那个跟了一路的探子摸清楚梁冲的行踪就回去了,尽管四处寻衅滋事那些人嘴上说的好像他们有几万人似的但他去的是古旧的小胡同,这些家伙基本上跳不出恃强凌弱和偷鸡摸狗的范畴。
“怎么样,他们在哪住搞清楚了吗。”戴着蓝色解放帽貌似老大的老头问道
“肯定摸清楚了,踹门还是砸窗户玻璃泼狗血具体怎么办您老说了算。”
“别那么下作行吗,那些办法是对付一般人的,别忘了卢刚手里的钱少说十几万。”
“问题是卢刚的钱是从打他那个人身上骗过来的,咱们这边不占理啊。”
“那些事情无所谓,我管不着,他打伤了人我就报警,先等等,我想到办法了!”
梁冲躺在凉席上对没过年就来送红包的蚊子束手无策搞的辗转反侧,没想到看上去像高粱杆的周澜皮特别厚睡的很沉,他尿意突然涌上来憋得牙根痒痒刚尿一半听见有人在砸门。
“谁啊,大半夜的什么事啊?”梁冲对打断别人事情的行为相当反感
“你把门开开,我被抢劫的追了,求求你让我到你家躲躲!”
“这个不合适吧,我不是这家里的人,你先等着我给你喊人去。”
“我让你跑,TMD这顿打是你自找的。”梁冲隔着门听见外头那个人被打的声音
尽管梁冲不再怀疑那个人所说的是真是假,但对打起人来用力那么猛的他还真没有什么把握,为了保险起见他到屋里头把刘二伟和周澜都给叫醒了,以便厮打起来有那么点胜算。
“外头那哥们你别打了,手当真不疼?”梁冲把门打开以后却惊住了
足有三十多个身着绿色警服的公安打着手电冲将进来,尖嘴獠牙的狼狗肆无忌惮的狂吠着仿佛要把所有人咬碎,警棍老长了还有带电的哧哧剌剌冒着蓝色火花,五分钟以前还月光满地的院子被人影遮得乌漆嘛黑的啥也看不见,虽然梁冲认出带队的是甄之恩但还是被公安戴上了手铐。
“这不是甄警官吗,几天不见你好吗。”梁冲有意跟他套近乎
“我挺好,但你好不好我就不知道了,你杀人了知不知道。”
“不要开玩笑逗我了,我可是个很严肃的人你知不知道。”
“平白无故的谁搭理你啊,你看看这阵仗像是在闹着玩吗。光是外头的警车就七八辆,警犬电棍全上阵还是破天荒头一回,不跟你多废话了,我听说还有个帮凶,是谁啊?”
“我在场,可我啥也没干啊。”周澜知道不主动站出来的后果
“那得看我们的调查结果,都别愣着了,把这几个嫌疑犯给我带走!”
“我儿子就是吃喝玩乐犯什么法了?你们抓他。”刘二伟的爹披上衣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