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仪她,那么清澈,使他以为世间不存在的美好、良善,都在她的言行举止间清晰可见。
心仪她,可以放松心仪她。
温汀滢娇容红灿,心里热乎乎的,好想趴在他胸膛亲密的搂住他,踏实的偎在他怀里,忽想起他的伤,不禁疼惜的问:“你的伤势如何了?”
易元简语声平淡的道:“无碍。”
温汀滢坐在床边,打量着他的身形,轻问:“伤在何处?我可以看看吗?”
“内伤。”易元简轻描淡写,三根肋骨已愈合,再休养几日就能下床了。
温汀滢目光细碎,缓缓地轻道:“你帮我保护好你自己,我帮你保护好我自己,今后,我们都尽量避免让自己受伤,可不可以?”
易元简沉默,若有所思。
温汀滢柔声的道:“我们要在一起很久,我们要长命百岁。”
易元简道:“我知道了。”
他只是知道了,每次他不想表态时总是说‘我知道了’,温汀滢明白他并没有接受,他自有主见,自有分寸,不会一味的为了自保而自保。无论如何,她要自己保全自己,尽力而为再顺其自然。
忽觉不宜在此久留,也已说清楚了,温汀滢不舍的轻道:“我该离开这里了,尽快出京城,在江南等你。”
易元简告诉她道:“我难以离开京都,你难以在江南等到我。”
温汀滢的心口一痛。
易元简缓缓抬臂拥了拥她,低声道:“你别走了,留在京都,在我身边。”
温汀滢不假思索的道:“好。”
易元简胸口一震,问道:“不害怕?”
“害怕。”温汀滢语声轻柔,骨子里的力量丛生,轻道:“害怕的提心吊胆。”
“敢留在京都?”
“敢留在你身边。”
易元简隐隐一笑,发自内心的笑容。
见到难得一见的笑容,很清雅,很温存,温汀滢欢喜的跟着笑了,他笑起来的样子非常诱人,可是他太不苟言笑,清淡的如同无情无欲,她忍不住轻道:“我好喜欢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