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宁宫内!
肖婉言侧躺在床榻上,额上和左臂上都缠着纱布,威严的神情中多了一丝脆弱和苍白。
喝下最后一口汤药,对着服侍的宫娥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拿了一颗蜜枣放进嘴里,才看着旁边的傅允问道:“清福,皇上此时到哪里了?”
傅允上前,恭敬的说道:“回太后,皇上此时该已经回到宫里了。”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声通报:“皇上驾到!”
紧接着韩臻便走进了寝宫,风尘仆仆的样子。
走到床榻边上,一脸着急的问道:“母后,您没事吧?”说完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躺在床榻之上的母后。
肖婉言看着皇帝风尘仆仆的样子,如今又是一脸的关切,眼里闪过一丝复杂,随即说道:“皇上不必担心,哀家无妨,倒是皇上,哀家听说秋猎之时遇到了刺杀,可有受伤?”
韩臻听到母后的话,眼神微微一闪,随即摇了摇头:“劳母后挂心,儿臣没事,倒是玉儿,为了救儿臣伸手重伤,如今还留在行宫养伤,母后,儿臣有一事想和母后商议。”
肖婉言听到皇帝的话,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对一旁的傅允说道:“清福,扶哀家起来。”等坐起身才看着皇帝说道:“玉嫔的事,哀家也听说了,不知皇上想和哀家商议何事?”
韩臻走到一旁坐下,看着母后说道:“母后,儿臣这次遭遇刺杀,若非玉儿以身相救,恐怕也不能安然无恙,所以儿臣想赐封玉儿为玉妃,以示嘉奖。”他的话虽说是商议,可神色和语气都很是坚定。
肖婉言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点头说道:“玉嫔舍身救驾有功,晋升为妃也是理所当然的,皇上就照自己的意思办吧!等玉妃回到宫中,哀家会颁旨。”
韩臻眼里闪过一丝光芒,脸上却还是保持着一贯的笑容,说道:“多谢母后,不过,这等小事,就不劳烦母后费心了,儿臣会处理妥当,如今母后有伤在身,千万不可太过操劳,在母后完全的康复之前,儿臣不会让他们拿朝政来烦扰母后,母后尽管安心休养。”
说完站起身,看着神色一瞬间沉下去的母后,接着说道:“母后好生休息,儿臣刚回宫,想必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母后休息了,晚些再来看望母后。”说完恭敬的行礼,转身离开,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本就因为受伤脸色很差的肖婉言,看着皇帝离开的背影,脸色更是变得阴沉了下去,没有受伤的右手紧握成拳,眼神之中一片凌厉,半晌才松开了拳头,吩咐道:“清福,请左相即刻进宫。”
傅允闻言,眼神一闪,恭敬的说道:“是,老奴这就去。”说完转身离开。
肖婉言脸色阴沉的看着门口,最后身上慢慢的变得凝重,她必须快点把那东西找回来,若是被皇帝知道,那就大事不好了。
想到这里,肖婉言神色一凛,沉声道:“暗翼。”
听到召唤的暗翼,马上现身在主子面前,恭敬的跪在地上行礼:“太后有何吩咐?”
肖婉言抬手摸了一下额上的纱布,脸色又沉下了几分,看着跪在地上的暗翼说道:“查出那伙刺客的身份了吗?”
跪在地上的暗翼闻言,平静无波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垂下了头:“属下无能,至今未能查出那些人的行踪和身份,请太后恕罪。”
肖婉言闻言,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沉声说道:“废物,还不继续去给哀家找,就算将整个天启掘地三尺,也要将这些人给哀家找出来,听清楚了吗?”
听出主子压抑的怒气,暗翼神色一暗,应声:“是,属下遵命。”
肖婉言抬手挥了挥手,等暗翼离开之后,才放软了身子靠在身后的靠垫上,神色之中满是忧愁。
韩臻离开乾宁宫,回到自己的景泰宫梳洗了一番,这才去了御书房。
刚进入御书房,就在御案上看到暗枭传递消息专用的标志,神色微微一案,对身后的福元吩咐道:“福元,守在门外,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
“是,皇上。”福元应了一声,便退出了御书房,顺便将门关好。
韩臻拿起那标有暗枭标志的奏折,打开就看到里面写着太后召了左相进宫,眼里闪过一丝暗芒,母后,你还真是一刻都不愿意多等啊!
时间不知不觉的溜走,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韩臻看了一下午的奏折,虽然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但他从来不会随意敷衍,都很认真的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