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还能准确地叫出对方的名字。
常锦星被带到灵堂外,此刻陈宏已经去与人打招呼了,常锦星便自己上前,把黑布拉开,让光线进来点,开始拍照,死者是一位活了一百岁的老头,恰好一百岁,身体健康精神矍铄,且拒绝任何人陪伴与照顾。
圣诞节时下了场大雪,老头子拄着拐杖惯常散步,出门闲逛时滑了一跤,摔倒在雪地里,没人发现,冻了快两小时,回来就不行了,躺了几天后在冬夜里无声无息地死去了。
客人悲哭,子女躬身答谢,长孙捧着遗像面无表情,不时到处看看,正在拍照的常锦星觉得这孩子挺帅,穿黑色的衣服更添白皙与冷峻感,便给他多拍了几张。
陈宏的人缘非常好,大家都在找他聊天,尤其这里的老人,也都纷纷注意到了白净高瘦、帅得发光的摄影师朋友,对他的身份充满了好奇,陈宏便望向常锦星,此刻的常锦星正在安慰眼眶发红的长孙,使尽了温柔大哥哥的浑身解数。
陈宏只怕他待会儿在灵堂后头干主人家的长孙,又是一个警告的眼神摔在了常锦星的脸上,再把他强行拖走。
“吃饭吧。”辞灵之后,陈宏又说:“辛苦你了。”
“不辛苦。”常锦星已经习惯了,灵堂外摆开筵席,俱是丰盛菜馄饨,陈宏帮主人家忙了一上午,终于得以过来,与常锦星坐在一起吃饭,喝酒。
主人家过来敬酒,常锦星很快吃完,捧着电脑到一侧去,汇出照片,快速大量修图,发给主人的信箱。
常锦星忽然说:“我估计活不到一百岁。”
陈宏答道:“活到一百岁也没什么意思,差不多就得了。”
常锦星说:“等到哪天老了,想起这一生,不知道我会怎么评价自己。”
陈宏也沉默了,两人喝着茶,傍晚时分,吊唁的人纷纷离开。一个人,活了足足一百年,最后从死去到下葬,尘归尘土归土,只用了几天时间,亲朋好友过来吃了顿饭,散场,就这样结束了。
“这是主人家的酬劳。”
回到家时,陈宏递给常锦星一个信封。
“不。”常锦星说:“我不收钱。”
陈宏:“给你你就收着!”
常锦星坚持不收,陈宏执意塞给他,两人开始推搡来推搡去。
“你是我朋友,我绝对不会收钱……”
“你收不收?”
“妈呀!救命!啊──啊──哥哥!不是!爸爸!”常锦星被陈宏按在床上拿住了软肋,当场不住叫唤,陈宏拿捏严峻拿捏不住,要制服常锦星根本不在话下,常锦星顿时满脸通红,眼泪都要出来了,朝陈宏疯狂讨饶。
陈宏本意是整他,但突然间小兄弟被唤醒,于是马上停下动作。他可不想局势演变为最后和室友滚床单。
“呼……呼……”常锦星从来没被这么暴力地压制过,依旧满脸通红。
陈宏:“给我收着,别逼我犯错误啊,我警告你。”
“哈哈哈哈──”常锦星拿着信封,笑倒在床上。
“那我回去请大伙儿吃饭。”常锦星知道里面应当是一千块钱。
被陈宏折腾了这么一下,两人都有点尴尬,性欲被唤醒就像不小心碰到了开关,但双方又不想和对方做爱。
“你有片子没有?”常锦星说:“我靠,你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