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萧云鼓掌道:“好一条忠心耿耿的狗,看来,南安王谋反一事,程将军也参与其中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来人,快给我拿下。”程将军气极道。
“本殿乃圣上亲封的皇太女,特来查探南安煽动江东动乱一事,现已查明,前任南安王联同程将军,意图谋反,证据确凿,尔等无辜之人还不速速退下,与之分清界限。”
萧云说完,果然有人犹豫了。
程将军自己提着刀,迅速逼近萧云道:“皇太女在江东,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冒充皇亲国戚,当诛。”
一柄大刀突然悬空到头顶,就要落下。
☆、尘埃落定
“阿云!!!”
关键时刻,默默呆在萧云身边的古瑜出手了,一脚踢中程将军的肚子,程将军吃痛不由弯了腰,便是此时古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探出手,咔嚓一下扭断了他的脖子。
柏倾寒提着的气不上不下,收回手中的薄刃,盯着突然窜出来的古瑜,神色晦暗不明,阿云身边什么时候又多了人?!
萧云也看向了柏倾寒,刚刚那声“阿云”喊出时,萧云就走了神。
黑衣人退开来一条道让柏倾寒过去,柏倾寒一眼也未给他们,只冷冷地瞥了眼领头的。
领队的王二擦擦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心中发苦,少主,我们也不知道这人就是少主夫人啊!冷不丁冒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凶悍的跟头狼似的,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呀。
程将军死了,死状同当初的南安王一样,皆毙命于古瑜。
“程将军!!”南安王妃大惊失色,像被打开了机关,其他人也一阵混乱。
南安王妃意识到士兵们骚乱,心慌慌然之下反而镇定了,道:“你们的王爷被此人害死了,现在连程将军也在你们面前死了,而凶手就站在你们面前,你们还不杀了他们为王爷,为程将军报仇,向世子献忠,等我儿回来,定会记住尔等的功劳。”
的确,有些人意动了,这时,柏倾寒嗤笑一声,对南安王妃道:“王妃,你的儿子还在京都呆着呢,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回不了南安,怎么?见你的丈夫,还有你丈夫的左膀右臂死了,就急不可耐的为你儿子铺路啦!”
“一个毫无建树的世子,凭什么引领这些将士?”
萧云奇怪的瞧了他一眼,倒是少见他如此犀利的模样。
南安王妃正要再次开口,萧云先行压下她,对那些士兵正色道:“众位,你们身在南安,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南安——是萧朝的南安的,而你们——是萧朝的兵将。”
“南安王谋反叛乱,程将军以下犯上,他们就算不死,朝廷也要治他们的罪。而你们,现在是要帮助罪人,反抗你们的国,你们的君吗?”
“我,不是…”
……
萧云的质问让人动摇,不是每个士兵都对南安王衷心耿耿,或者说,就算他们曾经愿意服从,现在南安王死了,第二有信服力的程将军也死了,他们也不必服从了。
萧云继续道:“本殿知道你们都是无辜的,根本不清楚南安王的计谋,只要你们愿意放下武器,本殿以皇太女的名义向你们保证,性命无忧,待遇一如从前。”
“你怎么证明你就是皇太女殿下?”有人问。
萧云轻笑,掏出怀里的一枚金印,展示道:“这是本殿受封时的金印,做不得假,而且…”
萧云突然往柏倾寒的脸上亲了一口,柏倾寒愣愣地望着她,便听她笑着道:“而且除了本殿,谁敢轻薄北境世子,未来的皇太女夫君呢。”
从萧云拿出金印的那一刻,众人基本都相信了,后来,咳咳,更是…一群大佬糙汉脸红了。
“吾等,愿意听从殿下吩咐。”
“我也是”
接着是陆陆续续兵器落地的声音。
如果说南安的这些将士是一把刀,那么现在,握刀的人换了,从南安王变成了萧云。
建平四十七年夏,皇太女萧云平叛南安,身受重伤,北境世子柏倾寒护送其去了她的封邑——幽州。
……
临行前,萧云带着人不知道去了哪儿?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白瓷器,柏倾寒见了闪了闪眼,终是未言。
哦,柳香盈还来闹过一场,刚准备抓住萧云哭诉表演一番可怜柔弱的模样,就被侍卫拦住,柳香盈的眼泪一僵,讪讪地道:“表妹,念在你我同流着柳家血的份上,你带我一块走吧。”
萧云奇怪地瞅了她一眼,“你不知道?我并非姝贵妃所生,所以我不是柳家人,更不是你表妹。”
“啊?!”柳香盈震惊了,她这几年都呆在南安,被王府里的人当成金丝雀养着,消息闭塞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