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看向萧云的眼神满是鄙视,指指点点的,“真是,怎么会有这种人,看见人家还戴着孝还欺负。”“就是,八成是看上人家姑娘,想拉回去做小妾,纨绔子弟们都一个样。”
萧云皱起眉头,周围叽叽喳喳的吵得人厌烦,柏倾豪这时站出来挡在姑娘的面前道:“你这个人,还不走。”
他这一挡,夹在俩个人中间,立马离萧云近了许多,从旁观的角度看,就像要打人了一样,“咿~”,一个奇怪的叫声,一只通体雪白的鹰突然飞驰而下,狠猛地啄向柏倾豪,雪鹰出现的突然,柏倾豪一点防备都无,下意识举起胳膊捂住自己的头,“小白”,萧云清淡的叫道,被称之为小白的鹰不乐意地缓下速度,落到她的肩上。
众人顿时都后退几步,这只鹰刚刚凶猛的样子谁都见识到了,看看热闹可以,被鹰啄了眼睛可不行。
唯有柏倾豪愣愣地看着这只鹰,惊讶道:“你是它的主人?!”
萧云安抚的摸着小白不安分的翅膀,道:“不是,它是别人寄养在我这儿的。”
柏倾豪羡慕的盯着雪鹰,道:“那可真舍得。”雪鹰哎,他一直想有一只,可惜捉不到,好像大哥之前也有一只,柏倾豪陷入沉思。
这时,小白又“咿”了一声,萧云道:“那位姑娘,你跑什么?”
苗艺艺顿足脚步,道:“求求公子,放过我吧,我的香烛还没有买呢。”说罢,向柏倾豪投递求救的眼神,可惜柏倾豪一心在小白身上,压根没看她。
萧云道:“你想走,可以,把我的荷包交出来。”
苗艺艺有些焦躁地道:“公子,为何要。。。”“你说我为难你,好,你说说那个荷包是什么式样,里面有什么?”萧云道。
柏倾豪收回对小白的好奇,也道:“是啊,姑娘,你就说说吧。”周围人也给她打气道:“说吧,我们给你做主。”
苗艺艺犹豫的道:“荷包里,装着一些钱,还有,手帕。”
萧云嗤笑,道:“还是我来说吧,荷包里装着三百两银票以及一些碎银,你一个姑娘家,独自出来买香烛,需要用这么多钱?”
“再说里面的两张手帕,你可能看不出来,以为只是普通的帕子,但其实它们都是金蚕丝做的,金蚕丝有多珍贵不必我多言,你还觉得,这个荷包是你的?”
其他人也有些不定,这个人说得还挺有道理,看向苗艺艺的眼神也变得微妙起来。
苗艺艺的手一揪,金蚕丝!她只听说过,好像是一种数量很稀少的蚕,从幼虫到养成极为不易,结出的蚕蛹是金色,就称金蚕丝,这种东西,只有达官贵人家才有。
“喂”萧云朝她道,“编不出理由就把荷包交出来,否则,我不介意当众搜你的身。”
苗艺艺脸一白,颤颤地从怀里掏出荷包,浅白色的荷包上绣着松鹤驾云,与萧云衣摆上的一模一样,很明显看出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绣得。
萧云心想还算识时务,正欲去接,便看见她突然变脸,眼泪说来就来,哭的我见尤怜,“对不起,公子,我不是故意的骗你的,我只是,在地上捡到了,不知道是谁的。”“呜呜,我爹刚去世,家里也没钱下葬,所以,我才想着,就先借一下,让爹好好安葬,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萧云收回了手,一时,竟不知该生气还是好笑,看着她,半响才道:“你这么会哭,怎么不去唱戏呢?”连皇宫里的人都没有这本事。
☆、何为应当
可其他人不是萧云,苗艺艺一身孝服本就显得俏丽柔弱,哭起来就更让人觉得心软可怜,原先的偏见不见了,再想着她是因为给父亲下葬的事才这样做,不由不忍起来。
柏倾豪对萧云道:“看你的穿着,应该也不缺这些钱,何不做件好事,给她这些钱让她好好为父亲安葬。”
苗艺艺眼睛一亮,希冀地注视着萧云,似下定了决心地样子,道:“公子,如果您不嫌弃,小女愿意以身抵债。”苗艺艺又暗瞧了几眼对方,这人穿的戴的样样不俗,家里肯定是大富之家,若是能。。。。。。
这下,周围人反倒是对萧云投向艳羡的目光,毕竟,从相貌上看,苗艺艺长得楚楚动人,买回去一点也不吃亏。
然而萧云却顿时泛起恶寒,如鲠在喉,狠狠退后一步,拍着小白的头道:“把荷包叼过来。”“咿~”小白头一偏,在苗艺艺的惊慌中叼走了荷包,衔着。
接着,萧云又上下打量了苗艺艺一番,苗艺艺本来有些慌,突然又有些羞涩起来,想着这人莫不是动心了,就听她说:“抱歉了,本公子很嫌弃你,而且说实话,像你这样的,连做本公子的婢女都不够资格。”说完后,就见苗艺艺的脸突然涨得通红,直接被气哭了,可惜萧云懒得再看她劣质的表演,转身欲走,却又被柏倾豪挡住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