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手里的注射器,没有机会稳稳当当的扎在季思怜身上。
这时,门外一阵凌乱的脚步渐近。
季思怜沉声说:“再不走你就走不掉了!”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听着脚步已到了门口,那人终于不再纠缠,翻身出窗,消失在夜色中。
李管家带着人推门而入,季思怜倚在墙角,已然失去所有力气。
她吓坏了。
刚才,若没有那把匕首,若她犹豫半分,若她不够狠绝果断,此时可能已经变成一具尸体。
那个针管,微泛着蓝光的药水。
一定能要了她的命。
翻出窗外的人身上挂了彩,手臂上中了一刀,还在冒血,脖颈后也是湿湿黏黏。
院子里有一半的人跟着李管家进了楼里,出去竟比进来时更容易。
他的车停在老宅外面不远的一处小树林。
刚走到车边,四周忽然一片炽辆。
适应了黑暗的眼睛陡然遭到强光,不由得肿胀难受,他抬手想挡,却挡不住来自四面八方的光。
“谁?”他的声音总感觉有气无力,就像病入膏肓。
咚——回答他的是腹部的剧痛,突如其来的力道踢得他一口老血几乎喷薄而出。
高大的身影挡住他正前方的光:“管住自己手,什么人该动,什么人不该动,想清楚。”
是骆均一。
老宅除了房内,到处有他的监控。
他看见这条鬼魅般的人影出现在老宅时,就知道,有人坐不住了。
他用最快的时间赶来。
已是他翻墙而出的时候。
还好,她挡下了,性命攸关的时候,她能拼命抵挡,面对这样的鬼魅时,她能全身而退。
她,没让他失望。
尚靠在车身上的人嗤嗤一笑:“我当是谁。”
骆均一浑身带着修罗般的寒意,无论他说什么,他亦全然不在意,他决定将她从北欧那个小国送回来时,就下定决心。
他绝不能重蹈覆辙。
即使她身份已明,不能做她的男人,便做她身后的男人,护她一世周全。
骆均一手里短刀出鞘,寒光一闪‘噗嗤——’刀见血肉的声音。
他道:“这是替她赏你。”
那人既然毫无挣扎的意思,仍有骆均一的人将他捆起丢进后备箱里。
甚至这样,脸上也带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