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了自然就不喝了呗”沈乐绵小声嘟囔。
其他人:“噫——哥哥好体贴哟——”
“哎,连绵绵都是大女孩了,宋琪,你怎么还一点动静的都没有?”另一个女孩插话道。
宋琪不以为然地“切”了声,说:“老娘‘大器晚成’,反正我现在还能吃冰棍,你们就羡慕着吧!”
几名女孩又开始打打闹闹起来,沈乐绵松了口气,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整张脸都是烫的。
任逸确实很体贴。
自从上次痛经后,任逸就一直很在乎这件事,平时不让她吃凉的不说,这次甚至提前熬出姜汤给她喝。
虽然他总是别别扭扭的吧,但沈乐绵知道,任逸是在关心她,非常,关心她。
沈乐绵情不自禁地翘起嘴角,转念一琢磨刚刚同学们的话,心里突然又有些发闷。
也不知这么体贴的人最后会成为谁的“男朋友”,那么到时候,任逸还会对她这么好吗?
沈乐绵烦恼地叹了口气,像毛毛虫一样趴在桌上扭动身体。
没发现不远处的尤桑正慢悠悠地晃着小腿,看着自己情绪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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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到了学期末尾。
这段时间倒是没发生什么大事,每天上学下学,晚上和阿婆一起吃饭,然后学到任逸回家,等着任逸找她讲英语。
如此循环往复每一天,平静得不能再平静,可沈乐绵就是觉得,她和任逸之间有什么地方已经变了。
比如同样的眼神,她就能心跳加快一个晚上,同样是讲题,她全程可能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沈乐绵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胸膛好像孕育着一片蝴蝶蛹,每一个半透明的蛹都在颤抖,摇摇欲坠又在拼命挣扎着什么。
渐渐的,她开始不敢直视任逸,在学校遇见会慌张地绕着走,周末一起吃饭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侃侃而谈。
就连阿婆都发现了自家孙女的异常,往日餐桌上的开心果小话痨好像不见了,变得小心翼翼,吃得也很少。
阿婆担心沈乐绵有心事,时不常去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沈乐绵以期末忙为借口,倒还算能糊弄过去。
她现在就像躲在蛹里的蝴蝶,本能让她往外飞,内心又充满恐惧。
要么死在蛹里,要么拼死飞到蛹外。
沈乐绵哪个也不想。
然而事与愿违,这份微妙的平衡还是在一个晚上被打破了。
那天恰巧是期末考的前一天,沈乐绵挑灯夜战到凌晨,准备去厕所洗漱的时候,意外撞上了刚洗完澡出来的任逸。
七月的天很热,任逸只穿了条宽松的短裤,带着淡淡香皂味的水蒸气随着开门一下子涌出,沈乐绵一愣,几乎是被烫到一样,“唰!”地一下移开目光。
“你怎么,怎么不穿衣服”沈乐绵羞恼不已,耳尖一下子变得通红。